(三十一)
当年,先帝爷在位时,朝臣煽风点火,她的确是想简单粗暴使一招釜底抽薪。
但,那也只是当年!
如今,她大权在握,与胜儿母子关系和谐,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出手。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大树何时将蚍蜉看在眼中了。
一个刘隆,实在不值得她出手。
没办法,邓绥也只好派太医全力救治。
知道消息的荪歌,估摸着时间,心中明白刘隆难逃史书记载的夭折之命。
唉,汉和帝刘肇血脉好像真有点儿短命的基因在。
“胜儿,还有救吗?”
邓绥似乎对自学成才的新任玄学大师荪歌很是有信心。
荪歌:??
她是天子,不是阎王爷。
“母后,尽人事听天命吧。”荪歌放下手中的龟甲,淡淡道。
“那就是该准备后事了。”邓绥解读道。
邓绥忧心忡忡,但却不是仅仅因为刘隆将亡而忧心。
她担忧的是先帝爷的血脉后继无人,难不成到时候还是得过继吗?
“胜儿,你想娶妻纳妾吗?”
邓绥语不惊人死不休。
荪歌: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话啊。
“母后,我才八岁!”
荪歌无力的强调道。
邓绥面露尴尬,轻咳一声,接着道“万一天赋异禀呢。”
荪歌伏案哀嚎,她真的做不到啊。
在荪歌的哀嚎声中,邓绥仓皇离去。
邓绥也知,她自己心急了。
太医昼夜不停的救治还是没有从阎王爷的手中抢回刘隆的命。
刘隆夭折,邓绥还没来得及感怀,便又有六州之地复现水灾,民间百姓依旧苦不堪言。
紧接着,陈留郡天降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