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除了不会治国,什么都会点儿。
宋徽宗处处不满皇后王氏,帝王不喜,加之两度生产,王皇后在赵桓八岁时便撒手人寰。
母亲早逝,父子关系冷硬。
在十五岁时被立为太子,在二十六岁时临危即位,宋徽宗连下三道旨意禅让。
初登基,面临的就是金兵南犯。
也不知,接过这皇位赵桓可曾有后悔。
只见赵桓面色略显苍白,眼下青黑,显然数日未曾好眠。
此时,金军已经成功渡过黄河,京师开封早已戒严。
人心惶惶,风雨飘摇。
也许,赵桓心中已有决断,弃开封远走。
想她的自不可能是这位高高在上,却犹如烈火烹油惶惶不可终日的帝王。
荪歌将目光收回,看向了秦家大郎。
三十六岁的秦家大郎,若不是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睛,她怕是都要有些认不出了。
自上次江宁一别,已有十年了。
这十年,秦家大郎仕途走的并不算一帆风顺。
门下省左司谏,为谏官,七品,掌规谏讽谕。
从最开始的九品太学学正,到如今的七品左司谏,依旧是这朝堂之上最无足轻重的官员。
脊背略微有些弯了,蓄起了胡须,越发似是一个逐渐向官场现实屈服的可怜人。
也许,此刻的他心中尚还有一丝热血和抱负。
至少,那双眼睛尚未彻底世故浑浊。
“臣启奏。”
一众嘈杂中,思量再三的秦家大郎再次开口。
“金人狙诈,守御不可缓”。
“金人要请无厌”,不可轻易割地,金国使臣来访,也应降低接待规格。”
“不可令入门及引上殿”。
荪歌弯弯嘴角,心中有些许酸楚。
这便是向宋钦宗上书《上钦宗论边机三事》。
三十七岁前的秦家大郎,一心主战,试图捍卫这个千疮百孔弊病丛生的国家。
一模一样的上奏,是不是意味着结局并不会有任何变化。
三年金营生活,也彻底让秦家大郎从一个抗金志士成为了摇尾乞怜的投降派。
兵部侍郎李纲接话道“左司谏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