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色误人,保持清醒。
接风宴就在大游船上举行,瑞兽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是制香高手特调有价无市的香料,泠泠清香,与李白身上的少年感有异曲同工之妙。
客人陆陆续续前来,看起来也算是其乐融融。
直到……
直到,那些个故意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狐朋狗友,似是约好一般,几乎同时到达时,喧闹的气氛逐渐诡异化。
其实也不算瘦,只是有些人故意穿了件宽大的衣服,风吹过,显得格外清瘦。
这场景,有些像难民。
荪歌咂咂嘴,有些一言难尽。
这年头儿,没点演技傍身,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变脸高手。
只见这些人一看到正在招呼客人的李白,立刻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的讲述这些日子以来良心上的煎熬。
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这一刻,仿佛写讽刺诗的李白才是小肚鸡肠的罪魁祸首。
荪歌失笑,演戏嘛,谁不会似的。
唰的一声,荪歌合上折扇,朗声开口,声音中的诧异和好奇恰到好处。
“本来听闻阿兄扬州一年散金三十万还有些怀疑,今日一见,心中之惑顿消。”
“助人为乐,扶贫济困,侠客当为之。”
“阿兄的慈悲之心,我深感敬佩。”
李白:……
狐朋狗友:……
场面极度尴尬,一句扶贫济困,干脆直接的将他们划在了受嗟来之食的范畴。
能与李白在酒肆茶馆畅谈,能让李白壕无人性买单的,要么就是扬州城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要么就是家中殷实衣食不愁的。
再不济,都有几分才名傍身。
“阿兄,这几位是你在扬州城的精准帮扶吗?”
荪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破砂锅问到底。
打脸,自然是要贯彻爽到底的原则。
又不是每个位面都能似这般率性而为快意恩仇。
李白的嘴紧紧抿着,眼角微弯,半晌没有开口。
他怕自己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咳咳。”轻咳两声,李白强压下笑意,一本正经的向荪歌介绍。
且十分贴心,介绍的详详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