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善听见儿子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他对面见知县老爷这种事,还是有点发怵,怕是帮不了儿子什么,还不如听儿子的,正好可以守着自家的骡车。
父子俩商议定,李成锐便单独去请见了。
因着他举人的身份,高知县倒是给了面子,只让他等了两刻钟,就令下人传话,让他去后堂相见。
两人不甚相熟,刚坐定,也只是说些场面话,后来聊起了学问上的问题,倒也十分愉快。
李成锐觉着气氛还算不错,便开始主动提及宜良县干旱的话题。
高知县一听,仿佛触发了他的“吐槽”开关一样,开始大倒苦水。
“唉,不得不说,本官这运气实在太差了,刚上任,就遇到干旱了。宜良县的情况还没摸熟呢,就要处理每日不断地争水诉讼,不是这家人跟那家人为争水起了口角,就是这个村和那个村争水打斗,忙得连新官上任的宴席都没办呢……”
李成锐见高知县提到争水诉讼的话题,正中下怀,顺势提到了安居村私自建水坝拦水争水的事情。
谁知,他事情只说了一半,高知县就打断了他的话。
“李举人,本官知道,安居村多数田地属于陈府,居民也多是陈府佃户,你是不是想说,是陈府的人指使村民建坝拦水,导致下游村庄缺水灌溉啊?”
“高大人英明,这正是学生要说的。同为安居村下游的山村上坝村村长也曾来过县衙,想要禀告此事,奈何高大人您在忙,不得空相见,因此,才托了学生走这一趟。”
“胡闹,你好好一个举人,不想着好好读书考科举,出仕以报朝廷,却跟着这起子刁民一起污蔑陈训导一家。本官昨日刚派人巡视过,上坝村和下坝村的庄稼都挺好的,一点都不像缺水灌溉的样子。旁的缺水的村子,庄稼早枯了大半了。”
“高大人,那是因为小沧河的水暂时还未枯竭……”李成锐想要解释,却再次被打断了。
“那是因为你李成锐心仪陈家公子的前妻,出于嫉妒的心理,所以只要有机会,你就会不遗余力得打击陈府。”
“并非如此呀,大人!请听学生细细道来!”
李成锐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告状,竟然还能牵扯到自己同薛秀美的关系。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了,安居村私建拦水坝的消息,高大人肯定知道,而且选择了袒护陈府,这才有马村长的无功而返。
只是,等他想明白了,接着便是高知县给的逐客令。
“念你是举人的身份,就恕你诬告之罪,希望你往后谨言慎行,去吧。”
李成锐见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一脸颓丧的出了县衙。
他站在县衙大门口好一会儿,在父亲的呼唤下才醒过神来。
他回身望了两边的楹联,上面写着,“居官当思尽其天职,为政尤贵合乎民心”,突然觉得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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