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平安归来了,郑晴琅确认两人没什么问题,便把心思放在善后工作中了。
她和小女儿薛秀美商量了下,从豆腐坊的账上支取了两百两,隔天去了秦氏那边。
昨日,五爷带着所有人进城后,安排好伤员,把自己这边的人交给留守宜良县的黑子带着,自己便回了家中。
远行归来,自然是第一时间回家见娘亲,报平安了。
对于隔天郑晴琅的到来,他稍微有些意外,心道,久别重逢,她这个当娘亲的,应该守在儿子身旁才是。
于是,他开口问道,“婶子,可是满仓兄那边有什么问题?”
郑晴琅笑着摇了摇头,将两百两碎银子递到他跟前,“出发去罗次县前,你跟我说,一人一百两,你一共请了十二个手下,因此,这还差着两百两呢,劳烦你回头帮我安排发给底下兄弟了。”
五爷思索了几秒,最终没有多话,收了下来。
“我这十二个兄弟有福了,本以为是可能丢命的凶险差事,结果每个都全须全尾回来了,只是辛苦了一趟,这一百两就跟白得似的。”
郑晴琅不解,“这话从何说起,你们都从罗次县牢房里救人了,这还不算凶险么?”
“之前以为凶险,但是行动当晚,我们运气好,遇到两个贵人,所以只是和几个衙役交锋,没怎么受伤,就从罗次县逃出来了。怎么?满山他没跟你说吗?”
郑晴琅摇摇头,二儿子薛满山昨日回下坝村传消息后,她只顾着和薛秀慧早点出发来镇上,又交代了他酬谢其他村民的事,两人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论救人的经过。
至于薛满仓和吴大雄,两个被救的人当时还晕乎乎的,只记得跟着一伙人跑出牢房,事情的经过还真不晓得。
五爷见状,将那晚的情形细致讲了一遍,把郑晴琅听得连连感慨他们运气逆天。
原来,他们行动那晚,罗次县的知县被杀了,所以县衙后院那边乱糟糟的,几乎所有人都赶去那边察看情况。
所以,他们很顺利得打晕唯一一个守牢房的衙役,拿到钥匙后,将薛满仓和吴大雄放了出来。
但,成也萧何败萧何,他们紧接着想要趁夜出城,原本已经拿钱买通了当晚守城门的衙役,却因为知县被杀一事,衙役满城搜捕凶手,城门戒严,不让人出城。
正在为难之际,突然来了一个身着县丞官服的男子,冲着那些衙役说了一句,“把城门打开,这些人是知县大人生前安排去营地的,别耽误了大事。”
“那县丞这么有威信,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些衙役查都不查一下,就给开城门了?”郑晴琅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问道。
五爷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当下也不敢多问,等城门一开,就走了,连道谢都不敢朝那人说一句,不过,隐约听得守城门的衙役唤他蒋县丞。婶子,你那边可有故旧是姓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