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金富来虽然看穿了继母那些不好的心思,但从小被她宠到大,母子感情也是有的,见她又出了昏招,心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
郑晴琅叹了一口气,劝道,“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你只是不凑巧,不是她的孩子罢了。别气馁了,你还有师傅我呢!”
他有些委屈得说道,“可是师傅收了银钱,不能教我了。”
说完,他一把将银票扔到桌面上,不解道,“师傅,你干嘛收她的银钱嘛?”
郑晴琅笑道,“一来嘛,收了才好安她的心,免得她又搞什么小动作;二来嘛,我早晚是要离开贵州的,能教给你的也都教了,没什么好被这个交易拿捏的,随便答应这么两个不痛不痒的条件,就能得这么多银票,我不收才是傻子呢。”
“那你五日后离开,不就见不着我开业的情形了?”
他愈发感到失望了,折腾了那么久,快要向师傅展示自己所学的成果时,师傅不在的话,总觉得差点意思。
郑晴琅经历过太多次分店开业了,云南府那几间分店开业,她都有在场,如今已经不稀罕瞧这些情景了。
不过见徒弟这个表情,她没有直说。
“我估摸着,这次送货过来的人里头,应该有子仁,到时候,让他参加开业活动,回来再转述给我听吧。对了,别看子仁跟你差不多年纪,他可是老生意人了,你多像他学学。”
金富来忙点头,“师傅,我晓得哩。”
两人交接了一些铺子后续的情况,最后,自然而然就提到了那一千五百两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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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琅的意思是,这笔横财就给到金富来当做创业基金吧,取之于金府,用之于金府嘛。
她从苏氏手里接过这一千五百两银票,就没打算用在自己或者薛家身上。
但是,金富来并不同意她的做法。
他的原话是,“师傅,这是你委曲求全得到的银票,我不能要。”
即便郑晴琅怎么解释自己并不觉得委屈,他还是执拗得觉着郑晴琅受委屈了。
商量到最后,郑晴琅折了个中。
“你既然不打算用这笔银钱,那就拿去做好事吧,或是修桥铺路,或是捐给慈幼局,总之做点好事,替自己和师傅我积些阴德,这总行了吧。”
金富来听见师傅这么说,这才勉强同意了,说自己会好好利用这笔银钱做善事,为师傅积德的。
这日过后,郑晴琅就开始为离开贵州做准备了,除了时不时交代铺子上的一些事情,其余时间就是带着两个孙女在城里到处逛。
之前虽金富来会带着她们三个去那些有名的茶馆酒楼吃吃喝喝,但忙着筹备开加盟店的事情,没那么多的闲心休闲娱乐。
好不容易快收尾了,又被人拿钱“赶走”了,可不就得抓紧时间感受下毕节县的风土人情嘛。
就这样,五日的时间稍纵即逝。
在金富来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迎着晨曦柔和的光,她们离开了待了一个多月的毕节县,踏上了漫漫回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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