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简觉得这姑娘话怎么这么多,随便敷衍道:“我就是一个看门的小厮嘛。”
姜怜听他说话声音很是耳熟,又觉得不像,只能好言说道:“若是你见了你家二公子,你帮我转告一下,就说姜家的那个女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了,劳烦他去姜府一趟,多谢。”
“姜怜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要好久之后吗?”他一下子睁开眼坐起来,撞到了姜怜的头,二人都吃痛的扶着脑袋。
“我去,你这头怎么这么硬,像铁一样。”杨临简抱怨道。
姜怜在他肩膀上面打了一拳,捂着鼻子说:“我看你这,也不差。”不一会儿她缓缓拿开手,却看见出血了,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条帕子,把手上的血擦干净之后,还仔仔细细的盯着杨临简的脸看着。
“杨临简?你在这给我装小厮是吗?”姜怜一脸怒意,把他推倒在地上。
“姜怜,一回来就想着和我动手动脚的,合适吗这。”杨临简也生气了,就这么也说了她一句。
二人见了彼此也就像是见了仇人一样,谁都不让谁,武安想让他们两个安静一点,便悄悄地和他们两个人说:“二位,可以去远处吗?我在这里守着人。”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不能牵扯到武安,只好你掐我胳膊我扯你领子的走去了别的地方。
“一回来就想和我动手动脚啊?那咱比划比划?”杨临简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和两年前也不一样了,以前那眉宇之间都是优柔寡断的小女儿气,现在眼中都是杀伐之气,有几分巾帼女英雄的意思。
姜怜直接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他脖子上:“说罢,小贼,你想怎么死?”
“撑死可以吗?”杨临简开玩笑的配合她演。
见走的远了,看不见武安的影子,姜怜上去抱了他一下,然后才问道:“刚刚你们是在做什么,听武安将军那样说是在看什么人吗?”
“近几日城中有夺储君之位的消息,我们这不是在盯着裴文轩的一举一动吗?”杨临简一脸笑意,他拉着姜怜的手,然后两个人并肩而行,脚步也放缓了,“你此次大捷,定是有官位了,这下总能放心嫁过来了吧。”
“我是怕你爹觉得我一个出身低户的小官家女子,配不上你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姜怜也解释道。
“两年前就和你说了,我爹不会在意这些官名,他倒是希望我早日成婚,早日搬出府自立门户去呢,此时你回来了,等围猎过后我就去找圣上求一条圣谕,如此这般,你总能放下心来嫁到我杨家了吧。”杨临简看她眼里都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感觉。
两人虽然都是武将,但是相处从幼年就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不像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倒是像相处相守了很久的老夫老妻。
两家自小就有娃娃亲,现下都到了该成婚的年纪,长辈都满意,只不过是姜怜觉得自己不能够和杨临简并肩,自己去求功名。
虞栀觉得打了很多猎物了,便叫着江景盛去回营帐吃午膳,她累的把弓扔给江景盛,自己则是坐在马上,她的马没有东西,而江景盛的马上像去了一趟集市,什么野味都有,手里还拿着那把很沉的弓,一副炫耀的样子,趾高气扬。
“江景盛啊,你能不能别开屏了?咱回去再说行吗,我很累的。”虞栀走出去一段时间了,看见江景盛还在后面晃悠,生气的吼着,累的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江景盛见小姑娘都发话了,再要是不赶紧走,下次就再难忽悠了,只好拉着缰绳快速地过去。
等回了营帐,虞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而江景盛则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回了自己的营帐里准备吃的东西。
有一个人影趁着别人都没有看这边,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她的营帐之后,怀里抱着的瓷罐缓缓打开,揭开那营帐的一角,将罐子倒过去。
里面缓缓地爬出来几条蜷缩成一圈的蛇,闻到血腥味便往虞栀那里爬着。
那个婢女觉得已经把蛇放进去了,自然就赶紧跑开了,以免被别人看见。
虞栀也打猎回来并未洗漱,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甚至有人还故意提前在她帐中烧了安神香,并无异味,也不会让虞栀察觉,她此时又累又困,睡得很是安稳。
此时那蛇已经顺着床榻爬了上去,虞栀的手腕裸露着,上面还残留着血腥味,那蛇张开嘴,尖牙便咬了上去,瞬间出血,而睡梦里的虞栀也并不清醒,只是吃痛的皱了眉。
她被咬了两口,那蛇见她还是不醒,正想往她脖子处咬时,江景盛刚好翻帘子进门来送汤,看见她床上有两条蛇,地上还有一条时,把手里的盘子扔到一边去就把那蛇从她身边打开。
此时她嘴唇已经有些发紫,抱起她就往外面跑着。
“有医官吗?快来看一下这蛇有没有毒。”他抱着杨承徽,心中慌乱,此时他心中害怕的很,生怕她杨承徽出了意外,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
虞栀只是哼哼唧唧的,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吓得江景盛双手都是冰凉的。
此时杨国公听见声响也从远处跑过来,将虞栀送到了医官处,这才在外面等着,江景盛在外面一直乱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等那医师出来了,他们这才拥上前去问:“承徽怎么样了?”
“这暑伏天,蛇生性怕热,怎会出现在小姐的营帐之内,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有些寒毒难以去除,恐怕是要慢慢养着这才行。”那医师只说了这些,又和杨国公说借一步说话。
医师和杨国公也是有交情的,这医师与杨国公说了实话:“国公府的小姐闻了那安神香,此时还在昏迷,蛇无剧毒,但是三条蛇的毒性不同,一条毒性热,一条毒性凉,两两相克,必定会将身体给熬伤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