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趁着他们争吵之际,趁乱摸上了马车,蜷缩在车里的座位下,静静地等着。
此刻众人听说楚风和易知许回来了,也就闭上了嘴。
邱默拉着一个人走到马车后说:“交代你的,去了姑苏便暗中通知官府,切记将手里的地图,改动一些,这样有些兵才能够信服。”
马车里的虞栀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惊。
改了地图,岂不是带着全部的兵卒去受死,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她必须要告知易知许。
易知许回来之时手里还带着一捆草,递给一个军医,嘱咐道:“再给他们用上,伤好的快些。”
那军医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也没多说什么。
易知许上马车上面,闻到了一股血腥气,知晓车上定然还有其他的人,此刻军中正在行路,他便也没有多说,怕扰了军心。
马车走了许久,虞栀憋屈的难受,腿上的伤口又裂开来,不得不憋着声音忍着疼。
易知许闻到血腥味更加重了几分,扰的他头晕,低声开口道:“小贼还想藏到何时?摸窗爬墙可不是君子所为。”
虞栀还不敢声张,像死鸭子一言不发。
“出来便是了,你那血流在我车上我嫌脏,若是再等两三个时辰天亮了,你那定会要了命。”易知许还好言相劝。
虞栀索性也不躲了,由不是第一次见也并不觉得生疏。缓缓地从椅子下爬出来,此刻她腿脚发麻,使不上力气。
易知许帮衬了一把,打量他这一身的衣服,也不似那官府的人。,出言问道:“公子为何藏于我的车内?”
“易知许,你觉得是为何?”虞栀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易知许细细地看着她,这才从眉眼间看出是她,讽笑道:“这灰头土脸的,我当是拿来的叫花子。虞司乐真是一手好算盘。”
听见这一番阴阳怪气,她摸了摸鼻子,也并未说什么,毕竟是她利用他,未免有些心虚。
她像是想起了要紧事,小声说道:“你们军中有一人改了行路的地图,还说若是到了姑苏,便第一时间将你的行踪告知官府。”
易知许半信半疑,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心里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性。
“我说的是真的,是叫邱墨的一个人,刚才你走远时,他们生了口角,我这也是想坐顺风车时偶然间听到了,就当抵消上次了,不用谢。”虞栀认真地和他说道着。
易知许拿了身边的一个罐子,让她找个地方安顿好之后涂到伤口处,也并未说什么话,就是淡淡地拒绝了她想搭车的意图:“行军路上艰险,我们这还是叛军,虞司乐还是自己寻出路吧,待天一亮我便把你放下去。”
“不用谢我保你性命。”他也学着她的话补了一句,堵的虞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