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搭到这了,虞栀还顺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刚到城门口,今日凌熠辰在守着,见是颜司明的马车,拦下来隔着车窗和他打招呼:“颜司明你这是去哪啊?”
“家里的生意,暑伏天你站在这里干嘛?我下个月便回城了,这车上你也要搜寻吗?”颜司明笑着回他。
凌熠辰隔着车窗往车里面望了望,虞江言也行了一礼,他的目光定在虞栀的身上,有些审视的意味:“这位小娇娘是?”
未等虞江言出口,颜司明帮着说:“江言兄家中的表妹,染了风寒。”
凌熠辰正要伸手去掀她的帷帽,吓得她大气不敢出,正快碰到时,颜司明用手中的折扇挡着,给了他使了一个眼色:“人家小娇娘正病中,还是闺阁里的小女儿,你一个男子,去掀人家的帷帽,怕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吧?”
凌熠辰见他这样说,心里也有了几分数,放下手,作揖赔笑道:“小娘子莫怪罪,在下失礼了。”
虞栀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将军不必向我赔罪,军中的命令,您也是奉命行事。”
凌熠辰对着她说:“小娘子所言极是。”
他转过头去,对着城门口的士兵说道:“来人,放行。”
塞外风宁,出了皇城,那他们便是各自为营,身上使命不同,唯一能帮的就是放她出城了。
昔年初见,风华正盛,他们那时也还是心比天高的少年郎,如今辗转,她家中遭人诬陷,百口莫辩,而他们也只能干干地看着,就是看不惯朋比为奸。
临行时,凌熠辰一直看着她车马远去的地方。他从身形上早已知晓是她了。
马车出城行了数百米,他骑马迎出来,见身后没有跟来人,拦下马车,颜司明叫停了马车,他二人对着虞栀说:“承徽?好久不见。”
虞栀手中紧紧攥着袖口,虞江言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不必拘谨。
她这才将帷帽卸下,眼中尽是落寞:“二位宴会一别,好久不见。多谢凌将军和颜公子。”
此话一出,他二人有些语塞,旧人在面前,却相顾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只见凌熠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丢给她,虞栀出手接住,不明所以。
“你这次离开,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聚,若他日回来了,记得给我们这些旧相识写信,这里面是我在姑苏各地的铺子的府宅,里面还有些碎银金子,你一个人多保重。”他语气生硬,“最好能逃出去,便离这是非之地远些。”
“多谢,他日我回来,必将重谢。”虞栀此言一出,有些激怒了他,他没等她说完,便说了句:“家中在朝堂如何,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你是我和司明的朋友,我能做的唯有保你平安。”
虞栀正想说什么,后面出来一阵子跑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