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对着金宝又亲又爱,对着他又恨又瞪?!
自打钟琳琅进来后,他一双眉就没舒展过!
谢凉淮伸出手,钟琳琅诊脉片刻,这才沉吟着说道,“皇上虽情况好转许多,但内里仍有湿寒。依我看,得施针去除湿寒。”
“施针?”
谢凉淮挑眉,“你会?”
“臣妾若是不会,在这跟你说天书呢?”
钟琳琅仍是没个好脸色,没个好语气。
谢凉淮一噎,“朕不想施针。”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钟琳琅问他。
谢凉淮面色仍旧阴郁,“你是朕的妃嫔!”
“臣妾是妃嫔,也是大夫!你若再多言,我就不给你施针,日后只做个‘废品’了!”
“废品?”
谢凉淮不解。
“就是废物!”
钟琳琅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
而后,不给谢凉淮拒绝的机会,从衣袖中取出一卷银针。
看着那泛着寒芒的银针,谢凉淮心下一紧。
哪个女人随身携带这玩意儿的?
这女人不是最怕施针,最怕疼的么?
怎的给被人施针时,就这般兴奋?!
再看向钟琳琅,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味儿。
钟琳琅挑选了几支银针,原打算直接施针,但想起她的来意……只见她眼珠子一转,又扬起笑意道,“皇上。”
“这施针啊,得在你最放松的情况下进行才不疼。”
“朕很放松!”
“才怪!”
钟琳琅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又用手指捏了一把,饶是谢凉淮也没忍住闷哼一声!
奇了怪了!
这个女人是手心有刺不成?
他原本不觉得疼,被她一拍一捏……竟觉得肩膀刺痛难忍?!
“皇上你瞧,你整日里批阅奏折,肩颈紧绷,劳累不堪,所以肌肉紧张才会刺痛难忍。臣妾最拿手的便是按摩,不如臣妾给你按揉一下,活血化瘀,然后再施针?”
钟琳琅笑嘻嘻地看着他。
对上她眼中的笑意……
谢凉淮眯了眯眼,“好。”
他没有拒绝,倒也并非为了放松。
他只是想瞧瞧,这个女人突然对他大献殷勤,肚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