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猫就猫吧,总比把她当成一条狗的好……
她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谢凉淮今晚似乎是带着好意前来。
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好心给她上药,但这送上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被他看了光屁股算什么?
只要能赶紧好起来,日后才有机会报仇!
谢凉淮把她当成一只猫,钟琳琅也只当他是一头熊,想象成是一只熊掌正在给她上药!
伤口惨不忍睹,谢凉淮却犹如心有小鹿。
他仍是面无表情,可微微颤抖的手、以及泛红的耳根子却出卖了他。
好在钟琳琅为了不在谢凉淮面前丢人现眼,不会丢脸的惨叫出声,这会子正把脸埋在被子里,紧紧地咬着被子一角。
即便如此,仍是疼得身子轻颤!
“再忍忍,就快好了。”
知道这有多痛,谢凉淮难得轻声与她说话。
可他的嗓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沙哑,犹如烟熏过后的低语,醉人而又性感。
好不容易上完药,钟琳琅已经疼得险些晕死过去!
这上好的金疮药洒在残破的肌肤上,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似的,疼得她几度头脑发晕!
谢凉淮起身,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和药粉,将锦帕叠好放在了床头,“不必感谢朕。这方锦帕,替朕清洗干净便是。”
钟琳琅:“……呕!”
这锦帕上血气冲天,险些把她熏吐了!
谢凉淮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仍冷冷冰冰,“钟琳琅,今晚朕过来,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皇上想问什么?”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钟琳琅便冷哼一声,“臣妾这伤是皇上打的,这药却也是皇上上的!真不知皇上到底想做什么?”
今晚给她上药,当真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朕……”
谢凉淮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有话要问你。”
他不想与她多言。
言多必失——怕他说多了,她会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钟琳琅是个敏感而又聪慧的女人。
他不想冒险。
“你在这冷宫三年,可曾见过一个孩子?”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