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侨抽空又溜达到迎新广场,广场上各系红旗招展,红男绿女、青春洋溢,酷哥靓女也冒出不少,但都不是那一个,少了那份砰然揪心的微妙感觉。
直到天色全黑,人将散尽,迎新活动结束,乔侨也没有等到那个人。问询了老乡会、新生会,同样没有她一丝消息。
骗子,言而无信!孔老人家说的真对,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
再不理会了,彻底删除拉入黑名单,乔侨再次发誓。这次绝对是真的。
这就叫: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古人早就描述的很生动了,古往今来,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新鲜事呢。
乔侨说的话,猴子不爱听了。言而无信,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张嘴正要为许欣辩解,抬头看见斜对面低头理牌的祝俊,强压着改了话说:“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反正你已经把人家拉黑,人家再怎么着也与你无关。”
乔侨停住牌,冲猴子说:“我抱怨关你屁事!用得着你维护她?”
猴子一听更起劲:“怎么与我无关,关系大了!我当然得护着她!”
“你没喝多吧?”乔侨问。
中午总共上了半打燕京啤酒。三人都尚属初涉酒界的新人,乔侨跟着老爸见过的酒场还多一些。
“我没喝多,我最糊涂的时候都比你清醒。”
祝俊手指敲敲桌子:“出牌出牌。”
乔侨随手扔出一张:“猴子你把话说清楚。”
猴子直接拿大王砸死乔侨的牌:“我早就说了啊,我被万箭穿心,我喜欢她,我要追她,她就是我的……”
乔侨一推桌子,桌上茶壶杯子乱动,将满手的牌直砸过去,一张梅花五刮到猴子鼻子,两张牌落到猴子的头顶,其余的牌如大雪片一样落下。
猴子跳起来,伸拳就要杵过来。
祝俊把牌重重往桌上一拍,声音低沉重重吼道:“都坐下!”
祝俊一向和颜悦色,偶色变脸颇具威力。乔侨和猴子互相瞪着,对峙了几秒种,猴子用手拨去头顶上的扑克牌,重重地坐下。
“多大了,狗脸啊,说翻就翻?要玩把牌捡起来,不想玩各自滚蛋!”
猴子低头拾牌,乔侨也离座位取了纸巾,将倒了两个杯子扶正,把流溅桌上的茶水擦抹干净。
这类4。5震级的小翻脸,大约一年半来一次。
两人把拾起的牌交给祝俊,祝俊缓缓地重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俩至于吗?”
乔俊嘟囔说:“兄弟诚可贵,爱人价更高。”
猴子跟着低声坚持:“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祝俊一脸诧异:“咦,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熟呢?”明明就是两个月前三人在公园草地上说过的原话。
三个人同时笑了。
祝俊将牌洗好,放到桌中重新开打。
乔侨抱怨:“刚才我三个王,可以连升三级的。”
猴子说:“我还有三对拖拉机,绝对能拖死你。”
祝俊说:“酒话、胡话、斗气的话都别说,动手更不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乔侨爽快地说:“我道歉,不该用牌砸人。但是猴子也要道歉。”
猴子眉毛一挑,调门高了:“我道什么歉?”
“酒话、胡话加斗气。”
猴子非常无奈:“唉,假做真时真亦假,玩笑说多了正经话就没人信了。我就不能正正经经暗恋一个人、单恋一个人、苦恋一个人?”
嗬,还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