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的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他坐在位子上,不断用笔描摹着雪地那幅画,写着那首诗。
或许,这是夏成安所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也不知循环往复多少次,直到陈芊芊体力不支,病倒在桌面上才停止。
她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以好似垂死病中之人。
不吃不喝,好似丢了魂似的,天眼泪更是流之不尽。
甚至于,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大概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想着就这样狼狈的死去,也该是一种解脱吧。
玉儿在外面急得哭红了眼,找了大夫看了又看,也只是染了风寒一种结果。
“胡说,公主这样子只是染了风寒这么简单吗?”
大夫也无可奈何:“公主怕是受了什么严重刺激,落了心病。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这些大夫也无可奈何啊。”
他摇摇头,而后便离开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难道,只有夏成安才能让陈芊芊死灰复燃吗?
可两个人注定没有结果,接触的越多你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夏成安也没好到哪去。
他去了私房菜,叫来几个兄弟聚在一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不了解他的人大概要认为,他今日胃口不错。
可只有在旁的兄弟们看得出来,他一碗碗烈酒下肚,眉头紧锁,尽是惆怅和悲痛。
亲自去一趟又如何?留下那些画又如何?
一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难道,他们两个人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以前的种种,当真就如大梦一场?
“憨子,你少喝点吧,这酒烈得很,小心喝坏了身子!”其他人纷纷劝说,夏成安听不进去。
仍旧如喝水一般,一股脑往喉咙里倒。
借酒消愁,只有醉上心头,或许才能减轻他心中的郁结。
见他不罢休,杜怀安直接抢过了他的酒碗:“憨子,适可而止,这么烈的酒这样喝下去,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