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叶安澜被调去沈向明手下,钟家树内心惴惴不安。
生怕他在沈大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于是,他私下找到叶安澜,厚着脸皮将自己之前的为难,解释成是为了叶安澜好,才多接了一些案子。
看在共事一场,自己也曾照顾过他的情面上,让叶安澜在沈大人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叶安澜当时听了,都被钟家树的厚颜无耻气笑了。
如不是他自小受的是君子礼教,说不定要爆粗口。
瞥了一眼钟家树,叶安澜就一脸看到脏东西的嫌弃,“钟大人好好做事,沈大人长有眼睛,自然能看到。”
钟家树没想到这个刚进都察院没几天的小子,居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心想的是,找机会定要让他好看。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叶安澜竟是叶阁老家的次子。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此后,不论他怎么努力,叶安澜始终对他不冷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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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叶安澜身后进入都察院大门的林秋儿,即使离得远了,依然能感觉到钟家树投在背后的视线。
直到转过了二门处,那灼热的视线才消失。
二门内的人行走间都带着肃杀之色。
这是长年混迹在厮杀之地的人,才会有的气场。
林秋儿在心中感叹,都察院的人长年混迹在厮杀之地,行走间才会带出这样的气场。
难怪那个车夫,将他们送到了都察院的门口后,连雇车的银钱都不要,就驾车跑了。
如林秋儿没提前放了银子在车厢里,这趟他怕是又没赚到银子,又担惊受怕。
说不定他要将之归结为,都察院的人带着霉运。
不得不说林秋儿真相了,车夫就是觉得遇上都察院的人,是撞邪了。
叶安澜将林秋儿等人带到了一处小院,转身对他们说道,
“这是我们在都察院上值的地方。
你们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歇息歇息。
我要先离开办一下这次外差的手续。”
“你忙你的,我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林秋儿对着叶安澜随意挥了挥手,在心里可怜了他五秒钟。
不论在哪个朝代,打工人都是没有自由可言。
就像现在,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围杀,回到都察院。
叶安澜却连稍作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赶着去汇报情况。
沈向明更是直接带着资料和顾安清直接进了皇宫。
想到这里,她由衷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此生不必再上班。
叶安澜匆匆离开了小院。
留在小院的林秋儿三人,则在沈向明他们日常办公的院落闲逛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