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儿欣慰地点了点头,“顾公子明白就好。
面子这玩意嘛,不过是过眼云烟,哪比得上达成自己的目的来得实在?
哭一哭,不过是演戏而已。
最后再将印阳花和千足金虫的事,透露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长青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想起跟少爷离开皇城前,爹娘每晚叮咛自己的话:只要能帮少爷办成事,面子不要也罢。
顾安清身为顾家大房的独苗,在皇城时还太小,不知道得什么是被人下面子。
虽然亲爹战死沙场,但到了临高后,却是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顾安清想到自己自幼与亲娘分离,在边疆艰苦之地侍奉爷爷,可爷爷还中毒缠绵病榻多年。
如今更是一路被人从临高追杀到皇城。
这难道不值得痛哭一场吗?
在顾安清思绪纷乱间,车厢外的马儿突然发出一声长鸣。
林南夜的大喝声随之响起,“他娘的,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都快到皇城了,他们怎么还敢动手?”
林秋儿和顾安清闻言,身形一闪便窜出了车厢,长青也紧随其后。
一出车厢,林秋儿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两辆马车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他们这辆马车的车夫,早已吓得滚下了车辕,躲在车底下瑟瑟发抖。
林秋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边打边对不远处的沈向明调侃道,
“啧,这都快到皇城,还有人敢来刺杀。
沈大人,你这都察院的名头,还是不够响亮啊。
你们要多再加把劲才行啊。”
沈向明将林秋儿的调侃,听成了黑衣人对都察院的蔑视。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下的攻势也越发凌厉。
都快到自己的地盘了,若是还让这些人得手,那都察院的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
都察院的众人也觉得颜面扫地,被人一路追杀到家门口,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
“头儿,放信号弹吧!”猴子大声喊道。
沈向明心中清楚,他们这一行人表面看着还行,实际上谁身上没带点伤?
这一路上颠簸回来,旧伤未愈又添新痛。
还要时刻警惕着暗处的敌人,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虽是都察院探员的职责所在,但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
更何况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探员,不论哪一个,都是都察院珍贵的一员。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个信号弹,发射了出去。
信号弹划破天际,随后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