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霓虹灯映着小刀手中的玻璃杯,把其中液体照得暗涌浮动,是小刀有些轻微发颤。她止不住地发颤。
皮沙发响起摩擦的声音,那人朝小刀挪过来,沙发就嘎吱嘎吱响个不停,这声音像催命符,小刀只觉得自己快要拿不住杯子,她的身体反应比她设想得还要激动。她不想就这样下去,旋即扭开了手边的落地灯。啪的一下,橙黄暖光射下来,两人都下意识眯了眯眼。
是小刀先看过去,已经两个月十叁天没见了,他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他尤其苍白,简直像刚流了半身的血。他穿着宽松的衬衫,衬衫因为他的动作而发皱,他的手掩在眼睛上,嘴抿起来。
“开灯干嘛。”他抱怨。
“我看不清。”
他听了却轻轻笑了,笑声到了结尾变成一声轻叹,听起来粘粘糊糊:“你要看清什么。”
他捉住小刀的手,一点点摩挲上去,他的手干燥微凉,像条蛇,吐着信子舔上去,舔一下,又挪开,小刀发痒,发烫,呼吸渐渐急促,玻璃杯落地,也不知碎了没有,只是水流了一地。
小刀彻底躺倒在榻上,不经意间,灯又被他关了,在忽然压下来的黑暗中,他更加自如,解开小刀的衣扣,又不继续动,就让她的身体暴露在夜色中。
小刀不穿内衣,觉得冷,但又觉得热。他们在沉默中对视,小刀慢慢挣起上身,吻了过去,一边带着他的手抚摸她的身体。他随她而动,他们的位置发生变化,小刀骑到他身上,垂眼看他。
他在小刀身下,闷闷地发笑。他修长的双腿曲起来,垫在小刀背后,伸手去抚摸她的脸。
他问:“我们多久没见了?”
小刀说:“谁会去记这种事。”
他的手移到小刀的锁骨:“犟。”
她俯下身去,堵住他的嘴,他舌头缠她一阵,沿着她的下巴吻下去,而后一翻身,又把她压到身下,舌尖就卷在她乳尖,一手摁在她小腹,用掌根往下探,指尖拨开毛发的阻挡,去找她早就已经充血的那颗豆。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可是两个多月没见,那熟悉里竟又生出了陌生,他心里燃起了胜负欲。她怎敢对他陌生。
他的舌尖太狡猾,搅着她挺立的乳尖不放,又轻咬一下,一阵酥麻散开,小刀呻吟了一声,与此同时,在她身下的手指滑到她的窄缝去捞了一把,滑腻腻如蜂蜜,手指又探回去,回到她最敏感、最能感到舒服的那颗蜜豆上,小刀又叫了出来,他的速度慢慢加快。
“你从哪儿过来的。”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问。
小刀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中道:“……你不认识……”
“跟他做了?刚跟他做完过来的?”
手指就在她的下面揉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滑腻的皮肤从他指缝漏出来,她的下身拱起,闭着眼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她很喜欢叫,喜欢叫得放肆。她感到下身一阵阵发紧发疼,嫌他不够快,她一把摁住他的手指,加快揉搓自己的阴蒂,她的心跳咚咚咚捶击着,意识逐渐抽离,脸发烫,她听见放浪的呻吟来自她自己,她感到一股、两股、一阵、又一阵的紧缩漾开来,她叹息着、抽搐着,向后仰。
愉悦持续了十秒,小刀身上的热浪渐渐消退,她半闭着的眼睁开,看见他下了沙发,正在拿纸巾擦手。
他的轮廓即使在微光下依旧分明,这是一张令人心动的脸,以小刀的眼光来看,这张脸堪称完美,是没有化妆师发挥余地的骨相皮相。而这也不是小刀一个人的偏见,小刀的师父、纵横沙场的老将万平,也觉得这张脸不可逼视。
纵使到了今天,小刀也有点搞不明白,她怎么就和戴引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