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桦姐的鼓点音乐变成了相声,两罐啤酒也没了。
“小刀,你和苏总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
“不可能。他撇开我,不可能什么都不跟你说吧?”
“哦,他说他想见我。”
桦姐白了小刀一眼,知道要从小刀身上套出话来比戒酒还难,遂作罢。反正,小刀现在应该算是和她一条绳了,早晚都会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过几天,睡梦中的小刀接到一个苏鼎那边来的电话,电话通知她一小时后出门,会有车来接她,至于去哪里,没说。小刀觉得那些大人物都喜欢搞突击,似乎在测试服从性。她并没有按照电话的指令做准备,而是倒头又睡了。直到电话再次把她吵醒,机械的男声问:“并没有在指定位置看到您。”
“那肯定啊,我又没去。”
“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有自己的安排,如果你们要想和我合作,就得根据我的步调,至少,得事先预约。”
“苏总并没有要我预约。”
“那就回去让苏总学会预约。”
又过几天,苏鼎的电话来了。他先是笑,小刀的母亲以前总说一句话,“未说先笑,不是好兆”。苏鼎说:“刀小姐,我是来预约的,请问你明天有空吗?”
小刀说:“请你精确到小时,我是按小时工作、收费的。”
“明天午后,一点。”
小刀望着虚空的天花板,沉吟片刻,才说:“可以。”
“那么就订好了,请刀小姐守时。”
其实小刀最近闲得要命,她是刻意没有安排任何工作,但与此同时,来找她的工作也并不多,似乎其他工作都在为苏鼎让路。
翌日,小刀按时等候,车来得也很准时,她上车后,车像条银鱼窜入海中,安静但飞速地前行,融进了懒洋洋的午后空气。小刀有些昏昏欲睡,不小心竟真的打了个盹,醒来时,恰好看见一个巨大的停车库,车停,车门从外拉开,小刀下车,有人正在等候。
“刀小姐,这里请。”
小刀被送进一个电梯,电梯里没有按钮,那个人从外侧帮小刀把门关上。电梯飞升,小刀耳膜都痛了。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小刀首先闻到一阵馥郁芬香。她朝外走,不知那苏鼎要干什么。也不知哪里忽然闪出来一个人,把小刀吓了一跳。
“刀韧?”
小刀点了点头。
“迟到了。”
“啊?”小刀觉得这个人语气不善,又仿佛不是冲她而来的,该是一种一视同仁的不耐烦。
“迟到了,听不懂?约好的时间是三分钟前。艺人的时间是按分钟算的,你迟到三分钟,损失多少?”
“艺人?叫我来的不是苏鼎吗?”
那人因为小刀对苏鼎的称呼而看了她一眼,而后说:“若不是苏总做背书,你可真的要赔偿损失了。手机带了吗?”
“干嘛?”
“你不说也罢,反正会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