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蛊虫作凭体,让鬼继续存活,在此方面确实与内丹异曲同工。然而,一旦凭于蛊,就要受蛊所控;而内丹是自己修炼,使鬼魂可独立自由。”
“高温引燃可杀蛊虫,就是有点麻烦。”
躺在床上,宝珠看着手机里那个“全球最贱”,思想挣扎了好久:
到底要怎样开口问他借钱呢?
她终于体会到当时父亲向姑姑借钱时的窘迫了,饶是陈了一这种不在乎钱的富二代,面对他时宝珠都难以开口,更别说姑姑那种白眼狼了,父亲内心肯定是深受屈辱的。
……
第二天,精神不振。
而且,武罗失踪一天,宝珠开始怀念以前他随叫随到的时光了。
宝珠煮好汤和药,又踩着共享单车去医院。
再次经过那个大型商场,宝珠情不自禁的推着车,去看那橱窗里那八千块的小洋装。
然而,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五位数的职业装。
宝珠呆了好一阵,然后恍然,她跟那小洋装,确实是有阶级鸿沟的。所谓的触手可及,其实不过是基于那一百万而产生的幻觉,一百万没了,也就应该醒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必要留恋,她骑上单车,脚一蹬便急速走远了。
为了缓解这种憋屈的心情,宝珠拐道去了一趟附近市场那家三元糕点坊,买那里出名的花生酥。
粘了盐的花生揉到白嫩的粉团里,汤圆大小的个头,一口一个,酥香松化,清甜中有跳脱的咸,还嘎嘣脆,二十多块一斤半,一家人同分享。
那是宝珠从小到大最爱的味道。
然而,糕点坊今天没开门,贴着个通知说“东主有喜,休息一天”。
推着单车出了市场,来到大马路上时,宝珠又发呆了。
钱,盒子,武罗,小洋装,一个个都她都捉不住,现在连二十多块的花生酥她都要不到。
为什么?
我就今天突然想吃,偏偏就碰上人家有喜?
有喜有喜,有喜很了不起啊?有喜就可以枉顾客人心情低落而不做生意吗?
都已经没钱治病,没钱买房了,但我有二十多块啊,为什么连花生酥都不让我吃?
我招花生酥了吗?
现在连花生酥都嫌我穷吗?
终于,宝珠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还吓跑了一个想过来扫共享单车的路人。
一开始她站直“哇啦哇啦”的哭,然后觉得太招摇,便蹲下埋头在两个膝盖上哭。
但这个姿势哭久了会呼吸不畅通,她便干脆一屁股坐地板上,哭得酣畅淋漓。
许是她哭得实在太投入,连那辆霸道野蛮的大G来到她身后,她都懵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