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晚宝珠可以让他来作陪聊聊天了。
唔?
财务办公室居然亮灯了,财务张叔还在?
走到办公室门口,宝珠看到里面一堆货物后站了个人,露了条胳膊。
“张叔你在吗?我宝珠。”
“哎,”
里面传来张叔的声音。
他是厂里的切割工,虽然风评不好——五十岁的单身汉,秃顶,凉鞋短裤啤酒肚,人们确实会对这类人自带恶意,脾气好被说油腻,脾气差被说变态……
但好歹是个人,这让宝珠心定了许多。
“我拿了雪库的钥匙忘了放回去,你帮我放回值班室吧。”张叔在里面叫。
“哦。”
宝珠没多想,就径直走向货架后那人身旁。
“张叔,钥匙……”
砰!!
看到货架后站着的人时,宝珠吓得往后一个踉跄,撞上身后的储物柜。
她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前面的“人”。
撞这么狠她也不知道痛,张着嘴想喊也喊不出来。
面前的,是个,纸人!!
身着古装,苹果十四……刚才路边那阿婆烧的女纸人,怎么在这里?!
纸人和宝珠四目相对,那逼真的眉目,白皙诡异的笑容,整个纸人似是活了过来一般,要把宝珠的魂勾去。
“宝珠?”
张叔喊了一句,才让宝珠回过神来。她扭头看过去,只见张叔出现在货架另一边。
“张叔,这,这……”
“你说小玉啊?”
他居然给纸人起名字?!
“我看着她挺漂亮,就带回来一起上班了。”张叔边说边走过来,步履蹒跚的。
他头上有伤,但他似乎没处理过,可能不严重吧。
不过流的血都结成一道干疤了,他也不洗一下,这就有点恶心了。
按他说,那伤是他回来加班时,被雪库架上掉下的冻猪肉砸伤的。
冻住了的猪肉就像板砖一样硬,整箱掉下来,砸到头,居然还没什么大伤,他头是有多硬啊。
张叔手摸上纸人的脸,那眼神色色的。
“一个人寂寞了,就找个人陪一下呗。你看,她皮肤多滑。小玉善良又温柔,从不笑话我,比外面那些女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