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下身似乎也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慢慢流走…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她的恨意如滔天江水喷薄而出。
她这一辈子都在欺凌、算计、打骂中度过。都怨自己软弱无能,连孩子都没有保住。
想到自己的孩子,任清暖不甘啊!
她发誓,若是能重活一世,必定要将那些恶人拆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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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在床垫底下的钱咋不见了!肯定是你这个贼偷的!”
“妈,您咋能这样埋汰我…”
一些模模糊糊的争吵,将任清暖吵醒。
这是谁在吵架?人死了还能听见声音?
任清暖纳闷地想着,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天花板上一根电线吊着的钨丝灯泡,四面发黄的墙壁上,贴着费翔和邓丽君极具年代感的海报。
向外推的窗户开着,窗下是一张铺着玻璃的书桌,桌上放着绿色灯罩的老式台灯。
这摆设…怎么这么熟悉…
任清暖动了动,却感觉身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铺着大牡丹花的床单上。
她奋力翻了个身,看见床边的五斗柜上,摆着一架台历。
上面的日历女郎,涂着大红嘴唇,对她喜庆地笑着。
任清暖吃力地抬起手臂抓起日历。仅仅这几个动作便让她出了一头虚汗。
可当她看清日历上的日期时,整个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九九七年八月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