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傅远洲的,傅远洲没想到他竟然也关注这件事,买地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而且他还没开始动工。
傅兴年自然是因为关注傅远洲才知道这件事,他做事稳妥,向来求的是稳中有进,傅远洲买地这件事他是不赞成的,且不说这地在郊外,就说能不能开发起来都是个大问题。
年轻人有理想,有抱负是好,可是做事冲动好高骛远也不对。
“对,准备做商用楼。”傅远洲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是有什么消息吗?”傅兴年听他这么说,反而听出了点问题,回过味来仔细想想,肯定是听到了风声才敢这么做。
“这边已经在规划开发区了,开发是早晚的事。”傅远洲自然要提前拿下这块黄金地段,他确信这消息的真实性。
“打算什么时候动工?”傅兴年只是想和儿子多说几句话,平日的话聊不上,只能聊工作上的。
“还没商量好,可能要到明年。”这不是个小工程,一旦开工,就是无止境的钱往里面投,总要做好计划才能开始。
“钱要是不够,我帮你跑跑。”怎么说他也是一厂之长,不管是去借款还是贷款,银行会卖这个面子的,傅兴年没和以前一样公私分明,现在他只想和儿子多维护维护关系,他对于以前工作和私事的界定也慢慢淡化。
“不用,这事有人负责。”傅远洲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下来,还盖什么楼,开什么公司,他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话说回来,傅兴年能这么说他很意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他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在现在这般境遇下,多少有点可笑,从前他年幼无助,被年允荷打压的时候,也不见他维护自己,甚至连帮自己说句话都没有。
现在呢?是小儿子和媳妇都靠不住了,把他头上的帽子搞得绿油油的,他才反思内疚想对他好一点吗?他不想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傅父。
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才愧疚着实有点太晚了些,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傅兴年维护,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在他极度需要父母的时候,他没有给出他的关爱,现在他羽翼长成,足能够展翅高飞,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讽刺。
傅兴年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些年对你造成的伤害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抚平的,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只想着能尽一份做父亲的力,不白白让你叫我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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