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细微变化萧玉书看的很清楚,就像是一个往日在旁人眼中浑身布满尖刺的花,在不见了几日后重新露出来时,花茎上的尖刺忽的软了几分,不再是以往人人都扎的犀利模样。
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的变化,那想必是梦境里的东西,
萧玉书虽然不知道挽酝回忆起了什么,但他自己也经历过,好歹有点感同身受。
不过现在不是身受这个的时候。
“师尊!”他喊了一声。
这一声青年清脆夹带着明晃晃委屈的声音成功拉回了挽酝的思绪,待挽酝朝声音来源看去,正好瞧见了一黑一白两个青年算不上爽利甚是可以说狼狈的模样。
萧玉书也不知道自己这原本铿锵有力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变了调的,
可能就像出门在外的孩子挨了打后正巧看见了家长一样,克制不住的小委屈。
所以下一句话几乎完全出自本能反应,只见萧玉书捂着脸,嘴一撇,双眸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朝着挽酝道:“我们挨揍了。”
这一句可怜巴巴的话再加上萧玉书苍白的脸色,尤其是他那脑袋一歪露出的半张青紫的脸,仿佛点睛之笔,就算挽酝再怎么沉浸那些过往回忆中难以自拔,也立刻被眼前青年惨兮兮的模样给扯回了神。
“玉书?”挽酝的神情一怔,随后便是眉头一紧,“你的脸怎么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但也就一句话的事。
看见许久未见的老父亲,萧玉书揣着激动的心情正欲开口:“是。。。。。。”
“是令狐司!令狐司干的!三师叔,你不在,令狐司害了不少人,你看看三师兄的脸,都是他打得!”黄莺生怕自己声音不够大,说话的时候气沉丹田,伸着脖子仰天大喊道。
被抢话的萧玉书一口气提上来却没有用武之地,咂巴了下嘴刚想再道:“还。。。。。。”
“还有尸鬼!三师兄你可要当心了!令狐司窝藏了好几只尸鬼!”和煦又道。
再次被抢话的萧玉书又被迫闭麦了一下,然后还想道:“师。。。。。。”
“三长老一定要当心啊!那令狐司诡计多端!厉害的很!”
“我。。。。。。”
“我们都应付不来,还请您亲自惩治这个恶人!”
“呃。。。。。。”
“三长老一出来,我们都不用怕了。。。。。。”
全程没有成功说出一整句完整的话的萧玉书:“。。。。。。”
他们,
他们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这些个半路插嘴的人,给萧玉书憋话差点憋出了内伤,颇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话都让他们说了,萧玉书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解释出了,被迫咽了回去。
不过憋的慌归憋的慌,通过周围一声接着一声有些嘈杂的喊声,挽酝算是彻底明白现在场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令狐司。”玄天宗战力天花板仅仅是花了几秒钟的短暂时间来消化周围声音的嘈杂,而后脸色骤寒,剑已然出现在了手中。
“靖桦。。。。。。”
这把通体寒光的剑一出,令狐司的眼神无可避免的染上一丝封锁多年已久的嫉妒。
注意到他的眼神,挽酝动了动手腕,几个利索的剑花之后便是淬冰的声线:“看什么?”
“再看几眼也不是你的。”
这人刚出来,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令狐司讨厌。
然而还有更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