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韭黄炒鸡蛋,一碟爆炒回锅肉,一碟油泼小青菜,一碟蒜蓉拍黄瓜,三碗白米饭再加两壶杏花酒。
这些,全都不是谢嫋嫋做的,而是蒋丰年叫人去隔壁酒楼买回来的。
当蒋丰年看到厨房着火,谢嫋嫋尖叫着跑出厨房,他就知道中午想尝尝谢嫋嫋的手艺怕是别想了。
况且一个能点了厨房的厨子,就别指望她能烧出什么好菜来。
“坐吧,开饭。”
蒋丰年笑了笑,招呼谢神峰和谢嫋嫋一起吃饭。
“好。”
谢神峰应了一声,和蒋丰年一起坐到桌前。
自己女儿亲自下厨结果把厨房给点了,他那是一阵尴尬。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更尴尬的是谢嫋嫋,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坐到桌前。
“主君,你不会怪我吧?”
谢嫋嫋捧过白米饭,看着蒋丰年弱弱的问了一句。
“没事,反正又不需要你做饭,以后你只负责吃就是了。”
蒋丰年抽出一双筷子递给谢嫋嫋。
“谢主君。”
见蒋丰年不怪罪自己,谢嫋嫋开心一笑,接过筷子开始低头扒饭。
“吃菜。”
蒋丰年夹上一筷子韭黄炒鸡蛋放到谢嫋嫋碗里,又夹上一筷子爆炒回锅肉放到谢嫋嫋碗里。
紧接着拿起酒壶为谢神峰和自己倒上两杯杏花酒。
“来,谢庄主,先喝一杯。”
端起酒杯,蒋丰年一饮而尽。
谢嫋嫋是妾室,故而他对谢神峰的称呼随意许多,毕竟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翁婿关系。
只有正妻的父亲才算正儿八经的岳丈。
“殿下好酒量,干!”
谢神峰见状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心中不禁感叹自己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找到一个心疼她的男人。
毕竟他就从未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夹过菜。
蒋丰年刚要起筷,却见李莫愁快步走进后院,行至蒋丰年身旁,弯腰小声道:“主人,来了一群叫花子挡在大门口,嚷嚷着肚子饿,要讨两钱花花。”
蒋丰年笑了笑:“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
李莫愁抿了抿嘴:“他们开口就要一千两银子,说少给一文都不行。”
“一千两银子,呵呵。”
蒋丰年好笑一声,看向谢神峰,和颜悦色道:“你们先吃吧,就别等我了,等会沾染一身血腥味,我得直接去沐浴更衣。”
言罢,蒋丰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带着李莫愁去了前厅。
“惹谁不好非要惹我家主君,真是活腻了,妥妥的往刀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