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率先打破了一室静默:“看来无极殿的这条线索只能到此为止了。原本想经由当家贼首弄到重微闻梅的据点,如今也只能另想他法。”
她看向傅观,说道:“惜语和闻寂声在江湖上走动,或许他们会有线索。”
傅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玄逸道:“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祁涟也不见了。”
楼西月:“就是江南时疫期间,四处发放药材的药商祁涟?”她讶异道:“他此行的目的,不正是要将药材送到京城,怎么就不见了?你说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玄逸说道:“爷启程返京那日,说要再查查祁涟此人,属下便立刻去办了……”
玄逸做了部署,命几名探子暗中跟踪祁涟的去向,同时又派人再跑一趟圭城,仔细查查祁家药商的底细。
“属下原想亲自去一趟圭城,可行到途中,听闻探子回报,说祁涟根本就没有到京城送药,而是派了身边的孙管事去的。”玄逸说:
“至于祁涟本人,则带着两名随身伺候的小厮,往西北方向去了。属下心中生疑,只得暂时瞥下圭城之行,立刻追了过去……”
赶路途中,玄逸听探子说,祁涟与那两名小厮在烟州城停留了许久,日日夜夜宿在青楼内,不曾外出。
“属下还以为那祁涟是个下流坯子,怎么还呆在青楼不肯走了,谁知竟然被他给摆了一道!”想起这件事,玄逸就恨得牙痒痒:
“那晚属下带了人准备夜探青楼,不曾想这一去却是扑了个空——那祁涟老早就走了,留在青楼内的,只有他那两个小厮!”
听见这些话,玄淼开始嫌弃这个亲兄弟:“早就与你说过,祁涟这人不简单,让你别掉以轻心,结果呢——呵,让人家戏耍一通,不仅白跑一趟,自己还差点陷在青楼出不来了!”
玄淼嗤笑道:“你可真能干。”
玄逸急得跳脚:“喂,你说话要有凭据,我、我怎么就陷在青楼了?王爷还在这儿呢,你少胡言乱语!”
玄淼故作吃惊道:“你都被当成小倌拉走了,这还不叫……哦,那应该称堕落红尘,真可怜。”
玄逸凶狠地瞪着他:“玄淼,我掐死你!——”
楼西月:“……”她没忍住笑起来:“你们这回的任务,还挺有意思的。”
傅观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不过他很快就敛了笑,说:“行了,说正事,少闹笑话。”
“是……”玄逸委屈又不甘地瞪了玄淼一眼,继而正色道:“属下没有逮到祁涟,只好抓了他的两个小厮。
“那小厮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说出祁涟的去向。一番严刑拷打下来,才坦白说,祁涟早在数日前便乔装易容,扮成普通嫖客离开了烟州城。”
说到这儿,玄逸便叹了口气,说:“只是无论属下再如何拷问,对于祁涟的下落,小厮仍称作不知。
“随后,属下亦派人沿烟州城,向其余城镇四处追查,但也没有任何线索。祁涟就这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