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她不耐烦地回过头,一张脸冷得仿佛要结冰:“你又要干什么?”
此时,傅观将摆在一旁的长盒子推了过来。他打开木盒,微笑道:“险些忘了——这是你的佩剑,别忘了带走。”
先前楼西月被大当家挟持到琳琅珍奇之时,随身佩剑被夺,之后大理寺攻入琳琅珍奇,这对长短双剑就被官府没收,一直放在大理寺。
“眼下,‘琳琅珍奇’一案已经料理得差不多,我命玄淼将你的佩剑取回奉还与你。剑客的随身佩剑还是应当妥善收藏,下一次别再弄丢了。”
楼西月上前几步,将双剑收回:“我自然知道,这个就多谢你了。”她嘴上说着多谢,举止却不见有多客气。
说完这话后,她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观瞧着她余怒未消的背影,不由得又笑了一下:“脾气这么大……”
楼西月一路走回院子,动着想要手撕了傅观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进门前,她长出口气,然后大步迈入房中。
她将双剑挂回墙上,之后坐下来饮了口茶,这才细细看起班惜语的飞鸽传信。
班惜语留在信上的语句简短,寥寥数言道出她途径的几个地点,除了几个奸佞,末尾便是向她问安:
“吾顺利无恙,不知汝之近况?王府内可有异动?”
只看这最后一句,确实有些像奸细内外通传,但楼西月胸中仍有闷气——就因为傅观的怀疑,这封信被扣留多日,这才回到她的手上。
班惜语迟迟未收到回信,岂不心急?
“真是……”楼西月简直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青霜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姑娘,何故生这么大气?”她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圣上那边……”
楼西月将信收起来,摇摇头说:“不是什么大事——对了青霜,这两日劳烦你打点行李,三日后我们要随王爷一同南下,到南淮府去赈灾。”
“赈灾?”青霜惊讶道:“王爷不是还需料理贪污一案么?为何圣上反派了王爷去赈灾?这也就罢了,怎么姑娘也要跟着去?”
楼西月:“这件事情是来话长……总而言之,正是因为这桩贪污案,王爷得罪太多朝臣,皇帝想让我们出去避避风头,从此以后,这桩案子也不归王爷管了。”
青霜:“这……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安排。”说着,她又顿了顿,继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楼西月,道:“请姑娘恕我无礼,我有一事,想请教姑娘,不知姑娘……”
楼西月抬眸看向她:“有什么事,你直言便可。”
青霜道:“姑娘可还记得,数日前曾承诺,等贪污一案一了,要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告知我。现在姑娘也回来了,那么姑娘说的那件事,是不是也可以……”
闻言,楼西月终于回想起不久前的承诺了。
她低下头,手中捏了捏那张信纸,随后便松开手,道:“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即便现在不说,等过几日到了淮江府,等她和班惜语会合,青霜作为贴身侍婢,必然也得知道内情。
青霜问:“姑娘要说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