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重重哼了一声,道:“事情闹得这样大,即便是你们有心想揭过去,父皇也不会同意。”
闻言,安宁公主和驸马便在顷刻间变了脸色。
“怎么还闹到父皇那里去了!”安宁公主脸色白了三分,不甘道:“不过就是一伙赌钱赌输了的废物赌徒罢了,有什么可忌惮的,我——”
“没什么可忌惮的,如今也闯入公主府纵火了。”项风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早点关了你们那几个破赌场,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他们将自己做引火的燃料,在你们的府上喊打喊杀,要找你们报仇。”
项风语气当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不仅如此,还差点连累了别人!
“哼,现在你们满意了?如今全京城都知道,那些本是无辜的百姓被堂堂公主、驸马爷所骗,骗光了所有的家产,逼得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只能来个鱼死网破,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你们说,父皇听见这等惨事,心中做何感想?!”
驸马自知理亏,于是也不辩解,连连认错道:“这回确实是我们错了,我们心中亦是懊悔。其实在看到那群暴民的时候,我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说到这里,驸马重重叹口气,说:“我们悔不当初,若早知如此,怎会不知道收手呢!王爷,请您念在多年情义,又是一家子兄弟姐妹的份上,求您为我们给皇上求求情,请皇上从轻发落罢!”
“嗳,我又何曾没有劝过父皇呢?”项风假模假样地叹气道:“只是父皇动了大气,我说再多,父皇也是不听啊。至于是否从轻发落,那就要看父皇的旨意了,现在……”
他理着袖口,再一抬眸,眼中满是冷意。他喝道:“立刻将两名犯人带走,关入大牢,听候审问!”
安宁公主顿时大骂:“你敢,项风你敢!你们放开我,我是安宁公主,金枝玉叶的公主,谁敢抓我,谁敢!”
项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把她的嘴给我捂上,带走!”
“是!”
安宁公主挣扎着,驸马亦是心如死灰,两人一齐被侍卫扭送带走。
楼西月离开公主府的时候,正好碰上大批官兵与侍卫涌入公主府。他们奉旨查抄,当中还有大理寺与刑部的堂官。
青霜和云芝等人护着她从另一侧院门离开,一行人穿过侧面的三道院门时,楼西月偏头看了那边一眼,见得彼端移动的人群当中,有一抹颇为熟悉的身影。
那人隔着数丈的距离与她遥遥相望,彼此之间未曾说话,但有些讯息却通过眼神无声传了过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楼西月曾以“忱书”相称的傅观。
楼西月没再回头看,转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而到了王府之后,楼西月等了足足近三个时辰,这才在天黑时分等来了傅观回府的消息。
她随手从青霜手里端走一碗放凉的燕窝,干净利落的将其带到了傅观的书房。
王妃来访,书房外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拦的,所以就放她进去了。
楼西月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坐在傅观面前,问道:“今日公主府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是和项风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