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寂声:“?”
他道:“干什么?”
班惜语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两眼,可无论怎么看,眼前相貌俊逸、神采飞扬脸,和先前在画轴上所看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班惜语:“我、我先去套件衣裳,你等我一会儿。”
她往后退了退,随即快步回到床边。
闻寂声语带困惑:“嗯?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听话地站在原地,甚至背过身去了。
见状,班惜语连忙将藏在床脚的画轴给取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凝神细瞧。
画卷之上,男子的面容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有点奇怪。他的面部轮廓有点扭曲,一只眼睛稍微大些,另一只稍微小些。
连鼻子都有点歪。
班惜语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又抬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背影。
要说这画像与男子的相同之处,也就只有眼尾上那艳丽的蝴蝶胎记了。
班惜语不信邪的又瞧瞧画:“……”
世界上有人能对着闻寂声的脸画成这样的吗?
楼西月和他有仇吧?
此时,闻寂声喝了口冷茶:“你好了没啊?”
下一刻,班惜语面无表情地将画卷收起来,然后起身披了件衣裳:“好了。”
她朝闻寂声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在男子面前坐下。
她悄然打量对方一眼,随即在心中哀叹一声——姐姐啊,你究竟会不会画画?
她心想,楼西月大概是没有描笔丹青的才能吧……以后不能让她执画笔了,否则怕是要引起一场灾难。
班惜语:“你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晚了一些,是被什么给绊住了么?”
楼西月和闻寂声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可她不是。
万一闻寂声只是表面仗义,一旦知道她的身份,就甩手离去,那她应当如何是好?所以她还是留一个心眼为妙。
因此,未免被发现端倪,班惜语只能装作与对方相熟的模样,让自己的语气动作尽量显得自然些。
闻寂声摇摇头,说道:“哈,那你可想多了。什么事儿能绊住我?我之所以晚到,是为了调查清楚连庄背后的主人。”
他看了眼班惜语,说:“我看你暂时也没什么危险,所以中途走开一会儿。你总不至于怪我没配合你吧?”
班惜语:“……”她面带微笑:“怎么会,你现在来的正好,我怪你做什么。”
闻寂声与她对视:“?”
他怎么觉得怪怪的。楼西月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班惜语问他:“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闻寂声:“哦,这个山庄挂在一名姓陆的员外的名下。数年前,他是雀南庄有名的富商,后来不做买卖了,转而买了好几块地,又花钱捐了个官儿做。如今在雀南庄,也算是当地一霸了。”
“雀南庄?”班惜语道:“你是说我们一行人已经被转移到了雀南庄?”
就是那个,每年都会举办“瑛娘节”的雀南庄?
“是啊。”闻寂声说:“连庄虽说是挂在陆员外名下,但实际管事儿的却是他的侄子。这几个月里,他侄子时常将一批货物送到麟州,据说,是与麟州的商人有贸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