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在雅法居住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里,他参加了一场又一场的宴会,得益于洛萨闯出的优良名声,他收获了很多份礼物。
奥托,原本是不曾料到洛萨居然曾做出了如此丰功伟绩的。
狼人杀手。
屠龙者。
圣地保护者。
国王之手。
康慨者。
昆特之父。
勇敢者…
一系列绰号,使人目不暇接。
要知道,整个阿尔高伯爵领,也就维尔纳伯爵有一个知名的绰号,还是贬义的“斗鸡眼”。
第三天下午时。
奥托正在马厩照料自己的坐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奥托,好久不见。”
骑在马背上的年轻贵族,勒住缰绳,他背后的黑色披风如同一杆军旗,在傍晚的冷风中猎猎作响。
光洁的钢铁板甲上,覆了层红白底色的罩袍,上面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双头鹰。
奥托怔了下,看着洛萨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你跟刚离开时相比,要英俊多了。”
“那是自然。”
居移气,养移体。
王国实权伯爵,跟一个乡下伯爵的次子,无地的流浪骑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洛萨的心中罕见流露出想要炫耀的情绪:“奥托,还记得我们分别时所说的话吗?”
“当然。”
奥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对这件事记挂的可真久,在信中说,见了面也说,就跟一个喋喋不休的长舌妇一样。”
洛萨哼道:“说实在的。”
“我不明白,奥托,下洛林公爵的次女有什么不好的?”
“父亲的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
“她的嫁妆据父亲所说,起码有两块男爵领,二十座村庄,而且都是肥沃的土地,拥有两千名领民,每年给你缴纳的实物税,能够维持一支一百人的精锐常备军。”
奥托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其实还有两座采石场和小铜矿。”
洛萨翻身跃下坐骑,来到他的面前。
“所以我很疑惑,奥托,这样优厚的嫁妆,你的未婚妻到底有多可怕才会使你萌生逃婚的想法。”
奥托忍不住露出了满脸郁闷的神情:“那是个放荡的女人,她早就失去了贞洁,终日跟修士和男仆厮混在一起,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因为撞破了她的好事才被气死的。”
洛萨沉默了片刻。
原来还是个离异的。
他轻咳了一声,规劝道:“传言未必是真的,而且,如果不是名声不佳,又哪里轮得到你来迎娶这位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