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晕过去了……'
意识之外有人喃喃。
'丑时结束吧……等会儿记得上药——'
'当然,明日继续……'
明日继续、、
那何时结束呢?
吱呀——
将密探一事加速处理后,其余三人各自净去周身血气,在巳时前到达了地宫。
“囡囡?”
甫一推门,浚下意识先唤了一声。
预料之外,少女并未回应,用那双带怯的敛水眸子张望过来,而是静静地躺在榻上。
他游移近些,又轻轻问了问,依旧无人应答。
“呃,囡囡有些累了。”
围靠在床的浟见三人到来,讪笑着说了句。
浚当然已是知道了。
不用多想,在看见女孩身体上未曾消褪的淤痕,和突兀鼓起的肚子时,浚便明白昨日浟沚将她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你们俩…还是急躁了些。”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习惯性地提醒了一句。
“哎、囡囡以后都要留住在这儿了,我们提前——”
沚虽也知昨日冒然寻欢,不算厚道,可他脾性肆意,心直口快,听了旁人的训话,便嘟囔着发表自己的想法。
不过还未说完,便被浟偷偷一撞,截去了话头。
“大哥,你带了东西过来?”
浟瞥见浚抓着一束翠枝的左手,抬眉询问
他为自己和沚找了个台阶,直白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而且那是……
宫中昏暗,浟定睛看了看,发现那些翠枝末端,连着些色彩斑斓的圆朵儿。
“嗯……来时摘了些花。”
浚听四弟提及他手中的花枝,圈握着枝条的左手不由一紧。
“当时挪了不少用品来装点地宫,我记得,有个釉陶花瓶。”
姚幺喜欢花,春花尤甚。
在这里,浚成了最了解她的人,故而留心,特意将易碎的花瓶从地上捧至地宫。
然后在到来前际,摘采了些新鲜色妍的野花,想着能让她看第一眼。
可惜,她不见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