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就是怕他真过不了二十六岁那个死劫,到时候连累了姜糖,让她跟着一块儿难过,所以才找的这些借口而已。
不曾想,一个个被他给否了,除了命不好,还真挑不出什么来。
见状,宁文海索性直说道:“那先等你过了二十六岁吧,不然其他的说再多,也都是白说。”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他能过了死劫的基础上才能做打算。
不然其他的说再多,都没意思。
秦冽点头,并没有生气,因为心里很清楚他是因为关心姜糖才这么做的,心里还因此觉得开心。
苏家人对她不好,好在她有一群对她很好的师父。
也是个好事。
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宁文海摆了摆手,“走了。”
说着,他脑海里又有一道白光快速闪过,只可惜他又没抓住。
他到底想问什么来着,怎么总是想不起来?
-
目送着他离开,贺忱返回病房,姜糖还在熟睡,他开门和走路的动作都放得很轻,没有把她吵醒。
房间里还有一张陪护床,就在姜糖旁边,他走过去,躺下,扭头看着她的侧颜,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刚才和三师父说的话,并不是谎话。
在没有平安度过二十六岁大劫之前,他确实不会做什么,以免耽误了她。
她这么好,值得一辈子平安喜乐。
想着,贺忱的心也缓缓沉了下来,有些睡不着,但又不好翻身吵醒她,便这么看着她,月上中天的时候,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得倒是挺香,一夜无梦,也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好觉。
-
见识到姜糖的医术之后,医院的医生也都一个个拉着她探讨,甚至还有听到宁文海回来的消息赶过来的其他医院的医生。
姜糖也比之前更忙了。
很快一周过去,这天吃饭的时候看到姜骆和戴珩,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道:“大师父?师兄?”
姜骆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怎么累成这样?”
“这几天忙了点儿。”姜糖看着他们,逐渐反应过来,惊喜道:“你们回来了呀,a国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知道她一直惦记着这事,姜骆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证据确凿,那天又是全球直播,a国不敢护着路易斯,已经按杀人未遂判处他无期徒刑了。”
只是无期,没有死刑,姜糖微微蹙眉。
见状,姜骆倒是能想得开,“这也是按法律来的,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他看向戴珩,眼里有了笑意,“现在你师兄也醒了,我就希望你们都能健健康康的,这就足够了。”
或许也是真的年纪大了,很多事都不想再争什么。
也或许,是因为该争的,小徒弟都帮他争取到了。
戴珩当年确实没丢了性命,按照因果来说,也没法让路易斯判处死刑。
姜糖有些遗憾,但他活着也好,她多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想着,她心底冷笑一声,看向姜骆和戴珩的眼里又多了几分笑意,“那就恭喜师父和师兄了,总算是大仇得报。”
“多亏了你。”戴珩温声笑道,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专注。
一旁,贺忱看到这一幕,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