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元简短地向李建真询问起了他的人脉关系。李建真在仙凡省会立足已久,结识的各界势力领袖不在少数。其他事项郑新元并不在意,唯独问到了是否知晓耐克仙器省级代理的存在。
李建真一听,微微一愣:“小元,难不成我们也要将耐克仙器的标识纳入囊中?此事规模实在庞大,我觉得不太可行啊。”
郑新远淡然一笑,回应道:“李掌门,您有所误解,弟子只是有些微不足道之事欲寻求双阳城那位修炼界的同道相助,还请您能探询一二,关于那里的灵地代理权归属之事,是否已有定论,并且是否尚存更易之机缘。”话语间隐含着修真者的深意。
李建军闻此言,再次感到惊讶。此事在他眼中虽如芥子般微小,但对于郑新远所求之事,他自当全力以赴。立即传令给身边的炼器师张德开:“张师兄,即刻便拨通青羊宗孙真人座下的传讯符,其中言语如何表达,你应该心中有数。”
张德开领命,此前他曾试图探寻过此事,却因事务繁忙而暂时搁置。此刻微微欠身,面带歉意地道:“遵命,掌门。耐克仙商近期确实在各修真郡县招募代理人选,确切时日尚未明确,但想必不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届时必第一时间禀报郑师兄。”
郑新远询问了相关的要求与限制,张德开听罢,爽朗一笑,拍了拍郑新远的肩膀,颇为亲昵地道:“小远,郑师兄!此事对于我鄂伦斯宗来说何足挂齿?如今郑师兄身为首席执事官,便是想要掌控一座小城的灵地代理权,亦不过是举手之劳。掌门李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建军瞪了张德开一眼,后者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郑新远的肩头,随后离门而去,驾驭飞剑离去。
待张德开离开后,李建军对着郑新远朝张德开离去的方向示意,暗示郑新远应当与这位张师兄保持适当的尊卑界限,以免将来难以管控。
郑新远从容一笑,表明自己并无介怀之意。或许修行界与世俗界的管理之道有所不同,在他看来,无论在哪里,真诚待人才是最根本的原则。
“掌门,弟子还有一言肺腑之言相告,往后宗门之内务必避免滋生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恶习,此乃制约宗门长足发展之顽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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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朝阳初升,郑新远乘坐鄂伦斯宗派的灵兽拉车返回学院。他在半途便提前下车,并未动用任何遁法飞行。一则他对此类炫耀之举心生厌倦;二则以其如今深厚的修为而言,即便是在前世独自力压华尔街数百位修炼界的巨擘赢得投资盛况相比,夺取小小鄂伦斯宗的一片灵地代理权,也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
“青春年华,诚然美好!”
郑新远沐浴在朝阳之中,手中提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站在学院大门前仰天高呼。
相较于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他更愿意与张书蕾一起品茗豆浆,共享欢乐时光;哪怕与张扬一起豪饮大白梨仙酿,谈论天地秘闻也让他感到无比惬意。此情此景,他不由得又高呼几声,此举似乎显得有些精神失常,引来了诸多同学揣测其可能是之前因跳楼事件所致的精神疾病复发。
恰逢此时,老扁驾驶着飞驰的踏云摩托从旁经过……
听见喊声,他施展轻身法术,脚下一点,“青云峰弟子郑新元,你在此处喧哗何事?贫道断言,此番三重天试炼,你的灵识修为恐怕难破四层关卡,敢不敢与师长以一件炼丹炉为赌注?”话音刚落。
他又忆起了郑新元的出身,乃是一户清苦的修真世家子弟。“罢了,速速进入修炼秘境准备试炼,昨日你未能参加宗门集训,令得长老阎君忧虑万分。”说着,
他伸出手,掌心中流转出两枚灵石,“如此,本周六你代表全班同道,替我向长老阎君送上一些千年灵果作为心意,切记不可赠予修士间的凝元丹,否则当罚你闭关面壁。”
说完,老边身形一闪,驾驭着法宝灵光摩托车,口中哼着仙曲,踏入了云霞缭绕的青云学院之内。沿途,他还与众多少年天才们定下了些许微不足道的试炼赌约。
郑新元目睹一切,心中暗自玩味。他对这位前世的老对手老边,情感复杂,如今究竟如何,难以言明。
正在思索之际,张扬驾驭着一辆破旧的遁空竹车,疾驰而来,紧跟在神色疑惑的付晓莉身后。
付晓莉误以为张扬是要向她请教修行心得,岂料张扬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在驾驭竹车的同时对她说道:“付晓莉,我们解除婚约吧。”
“你说什么?”付晓莉惊愕不已。
“解除婚约吧,我在此次三重天试炼中未能顺利晋升。”张扬语气平淡。
“张扬,你疯了吗!”付晓莉怒从中来,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朝张扬踢去。
张扬驾驭失控的竹车发出一声惨叫,直冲向正在等待张书蕾的郑新元。
郑新元听到张扬的叫声,转头一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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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破旧的遁空竹车刹车早已损坏,平素张扬依靠的是操控灵气施行脚刹。然此时此刻,显然是来不及了。
眼见就要相撞,张扬急切地朝着郑新元大喊:“郑师兄,你向左,我向右,速行!”
郑新元反应迅速,瞬间跃至左侧。然而他可能是因为昨夜修炼有些过度兴奋,一时竟忽略了张扬的修为尚浅。
结果反向而来的张扬,所谓的左与右其实并无差别。郑新元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然而已是不及躲避。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张扬驾驭的那辆破竹车的前端疾冲而来,正巧撞在了郑新元的左小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