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岳阳饭店。
陈念青和怜沉璧你一言我一语,把气氛炒的很热。
魏铭非近乎沉默的吃着饭,只偶尔浅笑着附和陈念青几句。
时散锦颇为不安的频繁的往魏铭非那儿瞟,怜沉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温柔的拍了拍时散锦的膝盖,似乎在安抚他。
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功夫,怜沉璧悄悄对时散锦说:“魏先生一向如此,并不是对你有意见,不要担心。”
这些天,怜沉璧和魏铭非在一个剧组,自以为对他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是个不易接近的人,不冷不热、沉默寡言是魏铭非的常态,娱乐圈里认识魏铭非的人都是这么看他的。
可时散锦不这么想,他总觉得魏铭非在生他的气。
突然,魏铭非拿起酒杯朝时散锦礼貌的笑了笑:“前些天,我已经从沉璧那儿听说了很多姬先生的事迹,对姬先生颇为仰慕,我敬姬先生一杯。”
时散锦连忙拿起酒杯,直接一口干了。
“对了,还不知道您和沉璧是怎么相遇的呢。”魏铭非表现出一丝兴味,殷切的看着时散锦,“方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
还没等时散锦说话,怜沉璧就开心的说:“我们是在总统的生日宴上认识的,当时,我被一堆alpha簇拥着,听他们讲无聊的曲棍球游戏,感觉都快睡着了。这时姬越出现了,他讲了一个冒犯月国皇室的笑话,非常有趣,趁着其他alpha被他的笑话惊呆了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后花园……”
说到这里,怜沉璧娇羞的看了姬越一眼,没再说下去。
时散锦的表情就如同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波澜不惊。
陈念青则有些担忧的看向魏铭非,魏铭非是月国人,他会介意冒犯月国皇室的笑话吗?
显然,魏铭非根本不在乎,不光不在乎,他还跟着一起冒犯:“哦?是哪个笑话?是那个月国监狱里有四个人,一个是支持太子的,一个是反对太子的,一个是没表态的,还有一个是……”
“是太子本人!”时散锦立刻接话道,“我听说过这个笑话,不过我当初讲的不是这个,我讲的是一个冒犯他们身高的低俗笑话,难登大雅之堂。”
怜沉璧捧场的捂着嘴笑了几声,却发现陈念青并没有笑。怜沉璧不禁也收住了笑声,他突然意识到,当他不想笑时,他有权力不笑。
他太习惯于做一个讨人喜欢的Omega了,面对alpha时,他总会露出热情明媚的笑脸。
陈念青虽然也会为了讨好别人而做表面功夫,但陈念青很清楚这种‘讨好’只是他获取利益的手段,无利可图时,他没有义务用卖笑来让别人舒服。
在时散锦说那个冒犯别人身高的笑话时,陈念青和魏铭非都没笑,只有怜沉璧突兀的假笑为他迎合,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可魏铭非和陈念青就如同没感受到这尴尬似的,陈念青旁若无人的给魏铭非切牛排,魏铭非则乖乖的接受陈念青的投喂。
“这个西蓝花你不喜欢,我拿走了。”陈念青叉走魏铭非的西蓝花自己吃掉,这才自然的抬起头,落落大方的看向时散锦,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姬先生,您现在除了做演员,还兼职大学教授,是不是时间还挺紧张的?”
姬越也只能客套的回答:“我做演员不过是小打小闹,和您没法比,我的主业还是教书。”
“您做演员也是为了验证一些心理学理论吧,我猜的对不对?”陈念青微微眯眼,绿眸中的强势和自信令时散锦很不舒服,在他的刻板印象里,omega就该是柔顺可怜的,陈念青的冒犯令他愤怒,可他不敢表现出来。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陈影帝,您猜对了。”时散锦风度翩翩的恭维道,似乎对陈念青无比佩服,他的表情无懈可击,连陈念青都看不出他是装的。
可陈念青的直觉认定时散锦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陈念青打量着时散锦完美的表情,企图进一步撕破他的假面:“就是不知道您想验证的心理学理论是否和拿捏人心有关了,比如,如何让一个光芒万丈的Omega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