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真啊……我和蕾蕾是真爱……”
“小飞啊,你这是开啥国际玩笑,你才多大?一年后你结的了婚?”
“拿了冠军再说嘛。”
“人家妈妈都追过来说亲了,你以为这事情小啊?!先不说你一年后肯定拿不上冠军,一年后你也不到结婚的岁数!你是要等着花家老老少少追上门来问话呢?”
“爸,那怎么办,我这冠军不拿也得拿啊。”何弦将计就计,干脆以此威胁朱宇坤:“爸,我看你赶紧就得训练我和小楼、上官,准备好参赛,准备好拿奖。否则……否则……我就和花蕾私奔。”
“胡闹!”朱宇坤吼了一声,把屋里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啦,亲家?!”花蕾妈妈问。
朱宇坤不敢惊动她,只能笑着喊:“没事没事,我儿子这鱼片浆的不对,我正训他呢,这水平怎么参加大赛。”
“你们真的要参加大赛啊。”花蕾妈妈顺口问了一句。
“啊?啊……”
“真的啊?!”
“啊……”朱宇坤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啊了三声。何弦顿时在边上像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直乐。
“喏,亲爱底爸爸,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何弦捉朱宇坤的短。
“你这臭小子,臭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调皮捣蛋!”朱宇坤压低嗓音,伸手拍打何弦的胳膊与屁股。何弦边乐边躲,并不害怕。
这天算是吃早晚饭,五点就开了席。朱宇坤做了四菜一汤,四菜是米线鱼、酿豆腐、红烧肉、上汤菠菜,汤比较简单,现做的蛋饺加上冬瓜、蕃茄和开洋煮的汤,鲜香酸爽,一道上海点心,一咬爆汁的生煎包。米线鱼和酿豆腐都是地道的花蕾妈妈家乡菜的做法,所以一端上桌,这香味一飘散开来,花蕾妈妈心头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亲切感,等动了筷子的时候感触更大,忍不住夸赞地说道:“我在家也是天天下厨房的人,这两道菜是我的家乡菜,我从小吃到大,想不到来了上海,竟然吃到这么好的味道,你还真是大厨师,全国各地的菜你是不是都会做?”
朱宇坤急忙谦虚的摆手,笑着回答:“我只是随便弄弄,准备的匆忙,也不像个样子,花家姆妈不嫌弃就好。”
“这个还差啊,这个摆盘,这个刀功,这个叫色香味俱全,就算是我们株洲当地菜,也是要进大饭店里才吃得到这么精致的来。亲家,你快教教我,这是怎么做的?”
朱宇坤笑,回答道:“花家姆妈,这要说起来的话,要讲的细节有很多,你边听边吃,影响吃饭时的味道,不如这样,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把这几道菜的菜谱与制作工艺写下来给你,你带回去慢慢看?”
“喔哟,直接写成菜谱啊,这太好了,等于是我向大厨师拜了师啦。”花蕾妈妈开心地说道,之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就是因为朱宇坤展示了他的厨艺,让她服气与钦佩,也让她觉得自己是攀上了好亲家,替女儿悬着一半的心放下了不少。花蕾的难堪与紧张也缓解了一些。四人高高兴兴吃饭。
朱宇坤做饭时,何弦是全程跟在旁边在厨房帮忙的,他看的最仔细,但是不太懂。这两道菜据说是株洲当地菜。朱宇坤说花蕾妈妈来的仓促,所以株洲本地的食材不可能准备着,只能用上海的食材。别看都是豆腐、猪肉和鱼,一方水土养一方的生灵,离开一千多公里,一样的食材,味道却肯定不尽相同。食材不同了,就得从制作工艺和调味酱料上想办法。要做到形似而特别,神似又创新,这是厨师的功夫。
何弦在一边听着,半懂半不懂,十分替欧小楼可惜,他竟然又不在这里。所以何弦糊里糊涂看着。别人做的酿豆腐是长方块,中间胡乱掏个坑。朱宇坤做的酿豆腐切的是六角形,中间用小勺细致的挖成圆洞,好像一块白色螺母。剩下的豆腐边脚料并不浪费,用料理机打成浆,调在酱料里。上海的豆腐嫩如油脂,但朱宇坤的刀功极好,六角形豆腐从头到尾都整而不散。酿进豆腐的猪肉里搁的是香菇碎、海米碎、芹菜碎、胡萝卜碎、猪皮冻碎,还有蒜白、红椒等等配料,颜色看上去就缤纷美丽,随后用的是麻油煎,温火,油也不多,并不煎透,只要表面金黄,拿出来一块块平铺在锡纸上,锡纸上刷过橄榄油,每块豆腐的肉上各嵌入一块扇贝肉,再刷一层油,送进了烤箱,也不多烤,三分钟,取出来,一块块叠进了铁线箍扎砂锅,将一碗调好的秘制酱汁倒入砂锅里,加盖焖煮豆腐,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豆腐出锅时撒上一把细细的葱花与大葱丝,那香味简直能把天上的神仙也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