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小楼,你越急躁,就显得越没有安全感,你的不安被对手看在眼里,他们就知道你在害怕,你在他们眼里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越容易掌控你。所以,只有当你非常稳定,即便没有筹码也像是握着比对手更强大的筹码,他们才会害怕你,害怕使人恭敬,你想受人摆布,还是想让对手屈服于你?”上官妙然问欧小楼。
欧小楼一时语塞,不知道回答什么好。他一心想着小布丁的安危,没想的太过复杂,没想过表面再勇敢,也可能只显得鲁莽与冲动。上官妙然知道他单纯,也不苛责他,只是淡淡地又教了他一句:“隐藏好你的情绪。”
欧小楼大约是听进去了,又似懂非懂,只觉得沮丧与无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何弦看着上官妙然,骚包地为他鼓掌,“真是好开心有你这样有钱有势的朋友。”
“闭嘴。”上官妙然懒得看他。
“好嘞!那我继续去吃我的薯片。”何弦跑回电视机前面去了,一点心事没有。欧小楼不停给小布丁打电话,但是小布丁在飞机上,已经关了手机。
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布丁忽然给欧小楼电话。
欧小楼用免提接起电话来听,小布丁声音很稳定,一点儿也不像受到什么威胁。
“小楼呀,飞机这边发生了一点延误,大概还要等一会儿再飞,刚好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哟。”
“什么你还要去?小布丁,你知道吗,刚才姓文的律师来找过我们,他……”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
“咦?”
“就是他叫我打电话联系你一下,他说非常抱歉,因为听说‘真理之眼’在你这边,就冒失地想把它拿回去,毕竟它是列支敦士登的国宝,对国王有非常大的意义,所以……不过我和他说过了,这是我们爱情的信物,他不可以随便拿走的。他知道错了,他特地拜托我诚恳地向你道歉。”
“可是……”欧小楼好想告诉她那个姓文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两面派。但是小布丁也有一堆话要告诉欧小楼。
“小楼,你知道嘛,我爷爷脊柱上长了肿瘤,一度痛得直不起身子,今年刚做完手术,本来一直是在休养状态,结果现在不得不坐在轮椅上出来主持国事,特别辛苦。我静下来想了想,他真得挺不容易。”
“小布丁……”
“小楼啊,你放心,我只是去探望他一下,然后就同他说清楚我们的情况,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单独留在那里,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这一辈子认定的丈夫,我比你更更更更更舍不得分开,我已经等了你大半年了,绝对不想再分开很久的时间,我一定会争取早点回来的。小楼,相信我!我爱你,老公!么么哒!”
“我……”
“好了,老公,飞机要起飞啦,我不和你多说啦,到了那里我再给你打电话,我保证天天早中晚都给你打三个电话!老公,爱你爱你爱你,么么哒!”小布丁挂了电话。
欧小楼愣住了。
一早围过来听电话的何弦气得把薯片一丢,破口大骂:“靠,姓文的怎么这样!够流氓啊!竟然恶人先告状,把自己完全洗白啦,还玩这种苦情戏,看,小布丁彻底被洗脑了吧,这个文老头真是阴险他妈给阴险开门,阴险到家了!喵呜,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布丁就要起飞啦!!!”
上官妙然板着脸没回应,跑到一边去打电话,讲了一通后,回来叫何弦与欧小楼一起,立刻动身赶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