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日历的一切变化都显得如此正常,日期也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往后推进了一天。
然而,这场梦境的发展总是不合常规——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不如我所愿。
当我进入教室,看到值日生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的日期时,发现它与自己的日历根本对不上。
没再试探裴晓飞,我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几位班上的同学,得到的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没错,在这场梦境中,其他人对时间的感知是跳跃且不连贯的,只有我才是那个最不正常的那个。
虽然在内心深处,我坚信自己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毕竟,我的时间感知是连贯的,符合逻辑的。
但我也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将这种想法说了出来,恐怕下一秒就该被五花大绑地送进精神病院了。
总之最后,我不得不在这群人类发觉我的异常之前,勉强接受了这个荒谬无比的“常识”。
因此,我将那本日历随手挂在床头后,就再也没有翻动过,只是通过班上的黑板来确认日期。
然而此时此刻,当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本日历时,却惊讶地发现它不再停留在我记忆中的页面。
不知何时,它竟自己来到了新的日期上,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趁我不在时悄悄撕下了几页。
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存在,我小心翼翼地走近这本日历,感觉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颤抖着手指,轻轻抚过那个陌生的日期,看见在那一串数字的下方,赫然写着“星期一”几个字。
我突然想起,这似乎是那位来自“世界冒险协会”的“大人物”,到我们学校开讲座的日子。
我恍然意识到,如果日历上的日期是正确的话,那自己再磨蹭下去,很可能就要迟到了。
于是我不得不抓紧时间洗漱,又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蛇皮袋里翻找出一套冬装。
这套冲锋衣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褶皱僵硬顽固,套在校服外的质感粗糙而又沉重。
但我没时间对此进行过多抱怨,内心反而生怕会因为迟到,而遭受老师或者林玉滔滔不绝的唠叨。
匆匆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我就急急忙忙地抓起书包,朝门外冲去。
。
发现在积雪中奔跑容易打滑摔跤,我转而改为快步行走,觉得现在出门还不至于落到迟到的地步。
脚步踩在洁白松软的积雪上,我感受着它们被自己压实的触感,听见一阵阵轻微的嘎吱声。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雪白,其他行人的衣物在其间显得格外突出,让这纯净的背景不至于太过单调。
小吃摊升起的袅袅炊烟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上升,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唤醒了我沉睡的味蕾。
估摸着时间还算充裕,我短暂地在一家煎饼摊前驻足,用零钱和人类进行了一场小小的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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