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皱眉,“如果是辽夏国人,那我哥哥在山上岂不是很危险?”
范晏嘉拍了下自己的嘴,“宁小娘子你别乱想,我是胡说的。”
苏若锦:……
赵澜:……
明明前一刻还是岁月静好的农家乐,后一刻好似风云突起,大雨压城的感觉。
苏若锦与赵澜分头行事。
她赶紧让花叔帮忙向附近十里八村的人打听到底有没有山匪一事,看看究竟有没有隐瞒,花平从下午一直打听到天黑。
宁七郎等人在傍晚时分回到农家乐的,宁宁急切的问,“七哥,听说山里有山匪,你们有没有遇到?”
宁七郎等人摇头,“没遇到,怎么啦?”
“有一个学堂夫子被人抢走了。”
宁七郎一听,惊讶的瞪大眼,“难道他们不知道老子是小战神,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苏若锦:……小将军,这么称‘老子’,你老子知道吗?
宁家两个侄子,不仅不害怕,还很兴奋,“打辽夏人没我们的份,参与打个山匪总行吧,七叔……七叔,……你剿匪一定得带上我们,我们也想跟你们一样保家卫国。”
苏若锦抿嘴。
赵澜脸一沉。
宁七郎好似没看到,捋起袖子,“子瑾,告诉我在哪里,我当先锋,先去探虚实。”
说宁七公子鲁莽吧,他又按军队打仗的程序来,先探虚实,挺细心的,可这事委实透着诡谲。
果然,花平回来说道,“该打听的都打听了,方圆百里之地,没听说过有山匪,一,西山对面是皇陵,有禁军守护,不可能有山匪敢在这附近据山头,二就算有,也在东边,都快下去二百里了,据山沟子里正说,他一个远方侄子住在那附近,也是听说的,听说这些人,每到夏收、秋收、过年前都会抢上一回,抢完后,他们迅速就地解散,谁也不知道附近村子里究竟谁是山匪、谁是农人。”
竟还有这种事?听起来这些山匪挺有脑子的呀,个个都听的眉头紧凝。
苏若锦皱眉,“平叔,所属县叫什么?”
“安陵县。”
“安陵县?可一点也不安啊!”苏若锦又问道,“牛头山离这里多远?”
花平回道,“三十几里。”
尉州县得益于西山对面的皇陵,所以附近没有山匪盘据,再加上苏言礼这个县令干实事,尉州县老百姓的生活要比其它县来得好些,在受天灾的情况下,还能让老百姓撑下去,但是其它县老百姓逃荒的、卖儿卖女的都有。
眼看尉州县夏季小麦就要丰收,来了一伙山匪,据秋山说,抢上官公子的有二三十人,那是他们先派了一拨,还是就这么多人呢?
赵澜迟迟不开口,宁七郎问:“苏小娘子,你要不要救人?要救,我帮你。”
“要救!”苏若锦抱拳,“也需要七公子帮我。”
“二三十个农民组成的临时山匪,以我和子瑾的身手,再加上身边的护卫,足可以把他们拿下。”说着他转向赵澜:“子瑾,咱们趁夜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小叔,我们跟你一道去。”
范晏嘉、文少栩、钟丞维这三人都是文官之子,其中,文少栩和钟丞维因为和宁家走的近,他们从幼时起跟宁七郎一起学过刀枪剑法,虽不如能上战场的宁七郎,也算不错的,他们也愿意跟宁七郎一起去打山匪救人。
范晏嘉见大家都去,他说:“我……虽没什么身手,但可以给你们望风。”
苏若锦再次谢过他们,“肯定要请你们帮忙,但不是现在。”
宁七郎皱眉,再次盯着沉默不语的赵澜,去年与他一起共战三个多月,知道他心有成算,难道小小的山匪还有什么花头精不成?
正在众人沉默之际,三泰回来了,上前就回禀,“我们的人去牛头山查探过了,附近山头没有痕迹。”
众人:……
宁七郎忍不住说道,“想不到这些散匪游民居然这么狡滑。”
范晏嘉左右望了望,见众人一个不说话,“那现在怎么办?”
大家都聚在饭堂里,宁宁也在,她见范晏嘉问,她也忍不住问道,“难道非要等三天后拿着银子去第五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