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温蒂曾经见过一位薪王,和全能之手一样,他们也是血蝴蝶原教旨主义者,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与五王议会的收获季仪式一样。”杰森说起车站的传统佳节:“boss受难带来万灵药,将它身体中的元质像是泼洒圣血一样,交给乘客们。为boss举行这场仪式的人们,就会成王。”
根据这五位vip的辉石属性,情理逻辑,功业事迹。
“分为猎王者、探王者、匠王者三类,能活下来担任boss侍者的人,将会舍弃名字,用这个封号来度过下半生。”
杰森传来一张图——
——是薪王自造的徽印,是一架金红色的烈焰马车,车厢形如一个太阳。拉车的骏马,则是独角兽。
“而这些[薪王教派]的人们,好比收获季中送上元质献祭自己的王者们,他们要用癫狂蝶的力量来搜罗元质,燃烧自己,变成地下世界的太阳。”
雪明:“这些人存在于地下世界多久了?”
“说是原教旨主义,其实是个新兴教派。”杰森回答道:“在冷战时期,苏美两国的核军备竞赛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看见了这种人工太阳的神力——于是就立刻有癫狂蝶圣教的人们开始组织谋划,试图获得这种力量。”
雪明:“他们还能手搓铀235?”
“不,比起科学这条道路上的艰难险阻,这群人更喜欢利用神秘事物来达成这个目的。试想一下,魂威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万一真的有人能做到呢?”杰森有理有据的分析道:“长期的核试验需要打不倒也杀不死的研究人员,魂威这种极不稳定,会跟随精神能量变化的实验标的物,会诱发许多实验事故——而不死卢恩,就变成了[薪王]们急切渴求的力量。”
雪明:“真奇妙。。。”
杰森接着说:“说说我的故事吧,江雪明,我真的很不想去这个地方。”
雪明:“是因为它过于危险?”
杰森:“不,我并不害怕危险。”
雪明:“那是因为什么?”
杰森耐心的解释着,说起另一件事。
“原因有很多个,最重要的,是因为红星山前哨基地,算苏联人的拓荒队伍——”
“——我的故乡是罗马尼亚,我的父辈那个时代,它属于华约,而后来苏联一夜解体,罗马尼亚又归了北约。我的故乡在苏利纳,一个非常美的海港。”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出生时依然在学俄语,后来是英语,老家的达契亚方言却很少说了,我是个被夺走祖国的人,被东方的恶魔和西方的恶魔反复主宰。”
“母语才是我的故乡,你仔细想象一下,如果你回到衡阴市,老家的所有人都开始说日语,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你熟知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后来乌克兰又与我的祖国开始争夺蛇岛的归属权,就因为科研学者说,蛇岛周边有非常丰富的油气资源,在那个小岛上有一座军事基地,我的父亲就在那里,与我所在的苏利纳港相隔不过一百公里,在武装冲突中丧生。”
“我恨哥萨克人,我恨斯拉夫人,我恨他们的贪得无厌,要越过大半个黑海,跑到别人的领土上,杀死别人的父亲,杀死别人的孩子,夺走别人的土地。”
“红星所在的山丘呢?它能给我带来什么吗?我不明白boss的安排,一点都不明白——它是苏联人与美国人扳手腕时,在地下世界创造的无用奇观。我为了成为vip,与温蒂前往这个地方,最后连最重要的爱人友人都失去。”
杰森的语气沉重,阴森可怖。
“江雪明,你能想象吗?如果你有个恨之入骨的杀父仇人,boss却要你去帮助他们,帮助他们开拓营地,帮助他们探索未知的死者国度,最后你连你最爱的侍者都失去了,落得一身伤疤,狼狈的跑回车站。”
江雪明:“我们一起去把她找回来。”
杰森冷笑反问:“真的吗?虽然boss一直与我说,温蒂只是消失,是失踪,而不是死亡——但我心里明白,她肯定活不长久,再怎么恐怖的灾兽,也很难在北境生存,更别说迷失在无光旷野中,吸着毒气躲避死巨人的人类了。”
江雪明提起杰森的现任侍者:“你的侍者恰好既是哥萨克人,也是斯拉夫人——她叫喀秋莎。”
“我明白boss的意思。”杰森立刻打断:“我知道,我都理解,傲狠明德要我正面击碎这个心魔,可是我真的很难很难做到,很难很难理解。我对他们的憎恨已经上升到了民族仇恨,就与你们对小日本不太友好,是一个性质。”
江雪明索性不提这个事,容易触杰森的霉头。
“我们在哪里见面?”
杰森:“阿尔伯特科研考察站,它是北境靠近红星山最大的贸易站点。尽管距离最近,但离我们的目的地依然有一千六百多公里的路途,红星所在的山丘非常深,非常远——天知道这些莽撞的斯拉夫人挖了多深,在地下蜿蜒曲折的盘山道路中再次打洞,只要能打出窟窿来,他们就会继续往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