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只要面无表情就会显得很凶,普通的眼神也会被误以为是在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但那只不过是我在发呆啊
不过这种时候臭脸就能派上用场了。
“户塚,没有和他人接触过就妄下定论的行为是很失礼的,听说生剥鬼就喜欢对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下手。”我幽幽地说着。
“生剥鬼”户塚的声线有些颤抖,“那是什么东西啊”
连生剥鬼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把魔女和恶灵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怕的是什么东西。
我开口解释,还特意压低了音量,“生剥鬼就是一种游荡在黄昏时分的妖怪,污蔑的语言最能勾起它的食物,它在选好目标之后就会用尖尖的指甲把对方的舌头拉出来吃掉,然后直接再把皮给活生生地剥”
话还没说完,户塚就发出一声惊叫,随即捂着嘴脸色苍白地逃离了现场,似乎是往厕所的方向去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随便瞎编一下就怕成那个样子,要是真遇到恶灵恐怕连跑的力气都没了吧。”
“竟然是小爱编的,刚才你的表情可是完全把我骗到了,说得跟真的一样。”有为子惊讶地看着户塚迅速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也不完全是编造的,生剥鬼这种妖怪有文字记载,只不过它找的是懒惰之人。”看向户塚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九条,她手里拿着便当盒,应该是想和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于是我把速食便当的盖子合上,拿起葡萄气泡水,“有为子走吧,和九条一起去天台吃午餐。”
有为子会意地点头,把自己的便当也给盖好。
我们两人走出教室,九条抿着嘴唇,弱弱地打了一个招呼。
在抵达天台后,我们三人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
一朵朵灰白色的云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天空各处,蓝色不如夏天那样纯粹,掺杂着一点点灰,从边缘逐渐过渡到中间,但好在没什么风,顶多不过是略微扬起发梢而已。
找到位置后,还没坐下,九条就鞠了一个超过九十度的躬,感觉鼻尖都要撞上膝盖了,她的声音也是头一次变得这么大,“刚才的话我大概都听到了,谢谢你们”
“没什么没什么。”我和有为子赶紧伸手把她给拉起来,这种程度的感谢对同龄人来说太郑重了,虽然我感觉只是件维护朋友的小事,但九条却这么重视地来对待,难免让我觉得心头一酸,她以前到底承受多少像这样空穴来风的恶言啊。
九条抹了把脸,在凳子上坐下,也没有把便当里的食物往嘴里放,手反复地揉搓着校服的裙摆,嘴唇嗫嚅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苦恼的话,请不客气地向我和小爱倾诉吧。”有为子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见状九条也不再踌躇,眼睛一闭就说了出来,“实际上我最近收到了情书”
“欸”
我和有为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着,在收到九条的眼神示意后才捂住嘴。
于是,女孩子们的密话时间到,我们两个表现得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有为子“对方有说自己是谁吗”
九条摇头。
我“那就是打算表白的时候再揭开真面目了。”
九条惊恐,“什么表白意思是还得和对方见面吗”
我安抚性地说着,“应该有写约你在哪里见面吧,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不去的,没等到人也是拒绝的讯号。”
“我觉得还是讲清楚比较好,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都应该当面传递到,只是不赴约的话也可能被误以为是没看到,或者是没有空,反倒是给了对方希望。”有为子表情认真地说道。
“我考虑得确实有点不太周到,真不愧是我们乙女游戏界的高玩,藤堂小姐这番话很有道理”我附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