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听到他这话都笑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梳妆台前坐下,“说的好像你不想离婚一样。”
陆沉把烟拿下来,在掌心捏成一团,几步走到她身后,“以前想,但现在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姜棠抬眼看他,“哪里不错?”
她开着玩笑,“能享齐人之福不错?”
她不管他,由着他在外面养小情人,所以觉得不错?
陆沉拿过一旁的吹风机,插上电之后慢条斯理的给她吹着头发,“有必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姜棠扯着嘴角,哪里是把他想的龌龊,明明就是他做的事儿龌龊。
陆沉吹头发的动作仔细又认真,“跟清清无关,主要是以前对你有些误解,现在突然觉得你人还不错。”
姜棠靠着椅背要笑不笑的,“我就不一样了,我以前觉得你不是东西,现在还是这想法。”
陆沉从镜子里又看了一眼姜棠,砸了砸嘴,“算了,不说了,反正我不想离,你也离不了。”
这话他倒是没说错,与陆沉这桩婚事从来都不是她能主导的。
等着头发吹干,俩人回到床上。
两米的床,以前陆沉偶尔回来睡一晚,俩人各守一边,中间恨不得还能躺俩人。
但这段时间陆沉回来的多,睡觉的状态明显也不一样了。
躺下后他一个翻身过来,手搭在姜棠腰上。
虽然是夏末,但气温没降,身边腻着个人还是有些热的。
姜棠将他的手挪下去,不过两秒钟他又搭了上来。
不想跟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姜棠往旁边让了让。
似乎听到陆沉闷笑一声,紧接着他身子也贴了过来。
姜棠又往旁边让了一下,结果听到陆沉说,“再躲你就掉下去了。”
这次他让了步,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姜棠平躺下来,一下子也没了睡意,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她问,“之前在住院部门口,你跟安小姐聊什么了?”
陆沉语气带笑,“好奇?”
他又说,“如果我说,我是跟她把话说清楚了,以后只当朋友,再没别的牵扯,你信不信?”
信他个鬼。
在感情上有过纠葛的两个人,很少再能心平气和的退回朋友的位置。
尤其她感觉得到,安清是喜欢陆沉的。
那天在急诊楼里,即便是安先生在旁边,她最依赖的还是陆沉。
她不知陆沉做不做得到,但安清是没办法甘心跟他做朋友的。
姜棠不说话了,等了会儿闭上眼睛。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感觉腰上又搭了只手,动作有点轻,似乎尽量不被她察觉。
再然后耳边隐隐的传来一声叹息。
……
姜棠第二天上午跟着陶特助开了个会,出来正好见到江之行一脚迈进会议室的背影。
她动作停了停,有些不自觉的摸了下脖子。
今天早上特意照镜子看了一下,这印子留的深,但消的也快,今天粉底厚涂几层,也能遮个大概。
她回了办公室,没做到一分钟,陶特助就过来叫了,说程总让她去会议室。
她就料到了,赶紧收拾收拾就起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