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娴韵简短地说完,便集中精神把软布揭下来。
耶律焱笑道:“下次本汗一定注意。”
李娴韵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道:“也许是臣妾当过大夫的原因,每每看到病患或者伤员因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导致病情或伤情严重的时候,臣妾就会特别生气。”
她说着话已经将软布取了下来。
耶律焱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一些,本来已经稍微结了软痂的地方也裂开了。
手上的伤口会比较敏感,一定很疼,这个男人是怎么忍过来的呢?
若不是她主动说给他包扎伤口,也许他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儿吧。
李娴韵抬眼看向耶律焱,发现耶律焱也正看着她,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果然在生气,耶律焱笑道:“你想出宫吗?本汗带你出去转转。”
这样心情就会好一些。
李娴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说道:“臣妾不想出宫,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做什么?”耶律焱问道。
李娴韵发觉今日耶律焱的问题尤其得多,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可汗,您还记得乌木吗?他说太医院有很多人想要跟臣妾学习针灸和穴位,所以臣妾想画一张人体的穴位图,到时候讲解时候会很方便。”李娴韵说道。
她总是有很多惊喜给他,耶律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李娴韵将药膏给他抹好,同时又将软布一点点地给缠上,边给软布打结边嘱咐道:“可汗,这只手您先不要用力,要不然伤口又要绷开了。”
“好。”
李娴韵抬手收拾好药箱,说道:“可汗,臣妾先告退了,等到膳食准备好之后再叫您。”
“嗯。”
李娴韵拿着药箱向门口走去。
耶律焱站起身看着她姣好的背影,嘴角不觉上扬。
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走到书桌跟前看奏折,张口说道:“来人。”
金乌立刻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参见可汗。”
耶律焱淡声说道:“你让人调查一下赛马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有三个女眷赛马的时候阻挡王妃,查出来是谁,以后不允许这三个人再踏入皇宫一步。”
金乌曲臂行礼道:“卑职明白。”
他说着退了出去,心道,这是哪三个倒霉蛋儿,竟然敢触王妃的霉头?
有可汗发话,这三个女眷是完了,不仅在众官眷中抬不起头来,也没有好人家敢与她们接亲了。
这辈子算是完了。
话说,可汗您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只是给王妃添了堵,不至于毁了人家姑娘的前程啊。
姬学渊刚回到南王府,管家已经在门口迎接道:“王爷,郡主从赛马会上出来,便不见了踪影,王妃已经派人去找了,世子也从军营里面回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下落。王妃让卑职在门口等您,问您该怎么办?”
姬学渊眉头紧锁,说道:“怎么办,赶紧派人去找啊!若是楚楚有什么三长两短,阖府上下都别想好过!”
管家慌忙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