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眼前人乖巧的模样,是一点都看不出旁人说的行事出格无礼状,“坐下吧。”
“谢母后。”
“你可知本宫为何叫你来?”
谢离讪讪道:“不知。”
“有人说你终日和一个外男在外闲游,还领着人干扰官员做事?”
谢离心里咯噔,赶忙回:“儿臣去哪里做什么殿下都是知道的,也是许可的。。。”
“呵,”皇后厉声说:“本宫看太子是鬼迷心窍昏了头才纵得你这般不知所谓,后宫不可随意插手前朝事,你倒好,大摇大摆地闯进府衙,身为当朝太子妃,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将太子颜面置于何处?”
“儿臣知罪。”谢离慌忙跪下认错。
这麻溜的认错姿势,看得皇后更是一气:“一说就知错,不说就不改。”
谢离头伏得更低,直接抵着冰冷的地板。
“母后。”林沂阔步走到皇后面前,看了眼几乎趴在地上的人,朝皇后笑说:“给您请安。”
皇后挥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说:“本宫这才叫她,你就跟过来,看得这么紧,又舍得放她到处跑。”
“儿臣当真是来给您请安,事先并不知晓离儿在这。”
“还装。”
林沂捂唇咳了咳,正色道:“离儿在外露面事出有因,确与一桩政务有关,只是儿臣暂时不便出头,才让离儿假借名头敲山震虎。”
皇后不信:“你怕是诓我。”
“不敢,此事父皇也知情。”
听到皇帝都知道,皇后这才相信,但还是有些不悦:“倒底是个新妇。”
“指派下属官员难免投鼠忌器,便是离儿一个新妇出头,以为小打小闹,心里又惴惴不安才好。”
既是正事,皇后不好再议论,面上恢复常色:“起来吧。”
谢离站起来,古怪地看向身旁的太子,对方这一本正经的说辞,与他的事是一致吗?不是说不管吗,怎么连皇上都说了?
又听皇后训了几句,谢离跟林沂一起离开。
迈出凤栖殿,他叫来守门的婢女问:“这两日有谁来给娘娘请过安吗?”
婢女:“回太子妃,李美人昨日来请过安。”
谢离颔首,快步跟上已经走出去的林沂。
出宫马车上。
谢离一直盯着悠然的太子不吭声。
林沂好笑说:“我帮你糊弄过去,你就这态度?”
“殿下刚才说的不是魏恪之事吧?”
“你猜?”
谢离扁了扁嘴:“殿下高深莫测的,我猜不着。”
林沂勾唇:“原本不是一件事,突然就扯上关系。”
“所以我当真成了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