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鸿迹和那女人第一次来这里,居然还吵了架?
听着吕大爷这些话的时候,江绘伊的心里如同堵了一块泡了醋的棉花,又酸又胀,密不透风。直到听到这番争执的内情,她的眼睛才微微亮了亮。
司机替江绘伊把话问出了口:“他们怎么吵的?”
“还能怎么吵?就那么吵呗。阿夏说了一大堆话,最后跟段老板说,她不希望段老板为了她勉强自己。段老板要是不愿意,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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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板的脾气爆着呢,当时就说滚就滚,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走了?”江绘伊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但与此同时,她又有些窃喜。原来段鸿迹并不仅仅是对她如此冷酷无情,对那女人也是一样!
然而,吕大爷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江绘伊的窃喜。
“哪儿能啊!打脸打得啪啪响!”
吕大爷眉飞色舞道:“段老板转身走了,阿夏就在那生闷气,说什么不用段老板,她靠自己就能成为世界首富。还骂段老板是倔驴,还说什么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阿夏转身就想走,我就劝她,公园有门票钱,怎么也得逛够了本吧?
阿夏听我说这话,就没再走,在原地转圈。
过了一会儿,段老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环。阿夏就阴阳怪气,说有些人没素质,乱摘公园的花。
段老板说,这花是公园自己卖的,花环是他自己学着编的。
阿夏笑话段老板,说这花满大街都是,他被人骗了一次还不够,还要被人骗第二次——你猜段老板说什么?”
江绘伊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她旁边的司机用那种轻慢而冰冷的语气问道:“他说了什么?”
吕大爷哈哈大笑:“他说,‘我看见这些花开了,但是你不在。为了这个,受骗也甘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小子,哪有这么给人道歉的?”
吕大爷笑得很欢,仿佛回到了年轻岁月。可惜两个听众完全没受到他的感染,顶着两张如丧考妣的脸,默默地注视着他。
吕大爷笑够了,继续兴致勃勃道:“阿夏瞪了段老板一眼,说‘如果你把它顶在头上我就原谅你。’结果——”
“结果?”司机挑了挑眉。
“还能怎么样?段老板就真顶上了呗!他虽然长得俊,也架不住这么个玩意儿顶在头顶。看着真是笑死人喽!我和阿夏都笑了,过路人也笑了。这事儿就算揭过去啦。
段老板顶着花环,很严肃地跟阿夏说,‘我不是为了你才做生意的。而是我自己甘愿。但是未来的世界首富女士,等你成为了首富,我就要回去做我的摄影师了。’
阿夏噗嗤一声笑了,说‘你会不会哄女人开心?你应该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才对。’
段老板那时候真倔啊,一点都不肯改口,顶嘴还是一套一套的。
他说:‘我读书的时候,看到有人说“将来无论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只是为了你才肯成为那样子”,我觉得这话不对。何必给你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呢?现在跟着你做事,我打从心底甘愿;等你达成了你的愿望,我再回去做摄影师,也是我甘愿。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你少自作多情了!’
阿夏又问他:‘气死我了,你跟别人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说到这里,吕大爷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段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江绘伊嗫嚅了一下。
她感到莫大的讽刺,连眼前的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她甚至没法再吐出一个字,因为每个字都是对她心灵的凌迟。
司机笑了一声:“他说了什么?”
吕大爷笑道:“他说‘当然不是,跟别人说这些废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