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绘伊完全吓呆了,尖叫一声,上去就要拉住江生涅!
赵若明啧了一声。
江夫人只能被砸死,不能被掐死,否则后脑勺那个洞就没处说理去了。
想到这里,赵若明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扫堂腿把江生涅扫翻在地!
江绘伊扶着自己的母亲,惊讶而感激地看了段鸿迹一眼。
段鸿迹跟江夫人关系恶劣,江夫人昨天还算计了段鸿迹,可是此时此刻,段鸿迹还是挺身而出,帮助了江夫人!
江生涅疼得抽过气去,恼怒道:“段鸿迹!这是我家的家事!”
赵若明耸了耸肩:“抱歉,你现在不算伊伊的父亲了吧?可江夫人却依然是我的丈母娘。”
“段鸿迹!”江生涅倒抽了一口凉气,努力地扶着椅子想爬起来,“这贱妇生了两个水性杨花的女儿,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到哪里去吗?说不准,你头上的绿帽子,比我还多三层楼!”
江绘伊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段鸿迹。
她和段继之的事——虽然她从不后悔与段继之的爱情,可此时此刻,她的心依然被揪紧了。
段鸿迹轻嗤一声,露出森白的牙齿:“岳父天生不能生育,从娘胎里就是候补王八。段某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忝居第二喽~”
江生涅双目鼓出,血丝爬满了眼睛,看起来恨不能把段鸿迹活吃了。
203怕赵若明刚刚那一脚太狠,暗中给江生涅又敲了一针麻醉剂,让江生涅能站起来活动。
餐桌上摆着那个花瓶——江夫人早上从江绘伊屋中拿出来的,摆在了餐桌上当装饰。就在江生涅手边,抬抬手就能拿到。
万事俱备。
见火候差不多了,江夫人一把挥开了江绘伊,叉着腰,走在江生涅面前,居高临下地尖刻道:“江生涅,像你这样的劁猪,天生就是断子绝孙命!”
说完这句,江夫人便背过身去,将一个毫不设防的后脑勺留给了江生涅。
江夫人向江绘伊伸出手,傲然道:“伊伊,扶我——”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江夫人的话头。
江绘伊愕然地望着面前的江夫人。
江夫人脸上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微笑,一道道鲜血顺着她的脑门向下流淌,像溢出桶外的颜料。
紧接着,江夫人轰然倒地,露出了她背后的、江生涅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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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死了。
是江家家主江生涅杀的。
这两条劲爆的消息一夜之间席卷了海城!
警方当天就带走了江生涅,江生涅已经神智错乱,在监牢里不停地吐血,昼夜狂呼着什么“鬼啊”“她不是她”之类叫人听不懂的话,搞得警方烦不胜烦。
江城试图托关系找人给江生涅开一份精神疾病证明,好把江生涅从监狱中保释出来。毕竟江生涅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些年对待他总算是不错。
谁承想,没过两天,江生涅的表哥就站了出来,拿出了三份亲子鉴定报告,和一份江生涅不能生育的证明。
至此,江家三位少爷小姐都成了野种。江城被逐出了江家,除了自己和自己那身衣服,什么都没带走。保释江生涅的计划也就泡了汤。
江家其他族群像闻到血味儿的鲨鱼一样冲上来试图瓜分这块同时失去了掌舵人和继承人的肥肉,谁承想,段鸿迹那条老鳄鱼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风声,捷足先登,第一时间将江家这块肥肉吞了个干干净净,连一点子油腥都没给他们剩下。
这些事情纷至沓来,挤占了整个月份。眨眼就入了冬。
江夫人的葬礼举办得甚是隆重,毕竟母家的势力还在。海城的柴米游言江现在只剩下了柴米游言,四位家主带着家眷,在葬礼上聚在一起说小话,唏嘘不已。
言总悄悄道:“听说了吗?江生涅死了。”
游天龙惊讶道:“死了?怎么死的?”
言总道:“听说是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