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放可不信这套:“捉到舞会上来了?”
段野挠了挠头:“发消息他不回,打电话还关机。我本来打算去他家找他的,结果我发现……发现……”
段野撅撅屁股,段成放就知道他要尿到哪一壶。
段成放挑挑眉,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段野不吭声了。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
段成放好笑道:“对方的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还说自己是对方的朋友?”
“是他自己没告诉我!”段野气不过,反驳道,“又不是我不想知道!”
段成放坏心眼道:“那就是他没把你当朋友了。”
“胡说!他敢!”段野顿时炸了!
“是是是,”段成放阴阳怪气道,“谁敢不把我们段三少当回事啊?”
被段成放这么一激,段野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底到底翻起了许多从前的回忆。
赵若明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自己的私事,也没说过自己的家人。
赵若明每次来找他们,要么是被他们叫来跑腿打杂,要么是他们几人聚会,缺一个捧哏,传唤赵若明过来。
段野越想越心惊,他发现,除了上面那些充斥着利益和酒肉朋友味道的交际外,他甚至没有和赵若明真正接触过多少次!
他对赵若明,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
——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想要探求赵若明的一切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起,真正把赵若明当成了朋友?
段野走神了半天,连段成放也看出来了。
段成放挑挑眉:“不是吧?你还真在这里思考起人生来了?”
段野坐到段成放身边,凝重道:“老二,朋友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呃。”段成放耸了耸肩,“你说女朋友?”
“!!!”
段野脑中不期然闪过赵若明被自己压在床上的样子,顿时跳了起来:“什么女朋友?龌龌龌龌龌龊!”
段成放稀奇地看了段野一眼:“我就随口一说,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你说我急什么?”段野语无伦次,“你的脑子里除了泡女人还有什么?”
“哟,更急了。”段成放道。
“你不急。你不急。”段野狞笑道,“一左一右两条杠,大巴掌打你的厚脸皮!”
“行啊段老三!”段成放像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段野,“你这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为了他能恼羞成怒成这样?顺口溜都蹦出来了!”
“他就是一个……一个……”
段野“一个”了半天,也说不出赵若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得挠了挠脸道:“总之,他是这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段成放古怪地看了段野一眼,段野此时简直就像一只小学鸡,可他自己却没发现。
段成放眼神闪了闪:“你急着出来找他干什么?有事?”
他可不信段野《劝学》那一套,段野和学习就好像鱼和自行车,段野自己都不知道学习这玩意儿是什么,还管别人逃不逃学?
段野鼓鼓脸,道:“我本来以为他去找那个蒲兰芝约——玩去了,可蒲兰芝说一整天都没见到他。问了他的舍友,他的舍友也说没见过他。他还能跑到哪里去?他还能去找谁?”
段野的语气简直像捉奸。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段成放摇摇头,道:“那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