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道:“溪溪,你乖一点,只有你听话,我才能对你好。看看,你那么美,我怎么舍得放手?”
靳溪紧紧闭上眼睛,她刚才看了镜子一眼,从镜子中,她看到了那个悲哀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驯服她,还是为了寻找刺激?
商元浩就这么开着灯,对着镜子做,时不时地,还要逼她睁开眼睛。
靳溪领教过商元浩的变态,尽管她知道他的手段很多,可她还是无法承受。
她觉得自己像大海中一只小船,被海浪撞的千疮百孔,却仍旧顽强的撑着,没有沉下去。
是的,她不能沉下去。
她才25岁,她还有母亲要照顾,她得离开他,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只要离开商元浩,她才可以过有尊严、有自由的生活。
整整两个小时的折磨,靳溪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却一声不吭,不让商元浩满意。
从头到尾,商元浩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玩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
他气得要命,却又无从发泄。
最后,他狠狠一拳砸在镜子上。
随着砰的一声响,玻璃的碎片嵌入了他的血肉里。
他深深蹙起眉头,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弥补心里那块空荡荡的缺失。
浴室的洗手台上顿时被血液染红。
靳溪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拖着狼狈的身体,从浴室里出去。
她不再会心疼,也不再会担心。
他的血,对比她哥哥的死,对比他毁掉了她的一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片刻之后,商元浩从浴室里出来,那只受伤的手还在流血。
他的唇色泛白,坐在沙发上也没准备处理伤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靳溪打开抽屉,拿出之前段臻借给她的那本书。
书的封面已经有了深深的开合痕迹,她整本书都已经看完了两遍。
她浏览着书里的字,脑海中却隐约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样子,还有他带来的温暖。
可是很快,靳溪便开始唾弃这样的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去想?
她的清白,她的人生都被商元浩毁了个彻底。
像她这样,脏到里面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会接受?
况且,还是段臻那样的男人,各方各面都很优秀,他的出现,就像是高岭之花,只能欣赏,却让人望而生畏。
靳溪只能用那雾蒙蒙的眼睛,翻看着他借给她的书。就好像,那段时间,商元浩不在的日子,她和段臻相处的轻松自如还在。
虽然那段时间很短,虽然,靳溪知道,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