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惟恭问:“你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
叶微舟正要回答,钟岸却也出了咖啡厅的门,站到了她的身边,先道了一句:“微舟与我看过了电影,再来喝一杯咖啡。”
接着,他才礼貌地向丁惟恭点了一下头:“丁叔叔。”
叶微舟听得一愣。
丁叔叔?
丁惟恭见了钟岸,笑道:“今日午后我才收到你们两个大婚的请帖。”
叶微舟听得又是一愣。
大婚请帖?
“也是长辈们昨日才定的日期,”钟岸也笑着说话,“我也是昨日才忙完,今日便与微舟一同来看电影。”
丁惟恭笑道:“倒是你小子运气好。若是我有儿子,我便抢先去叶家提亲了。微舟可是个好姑娘,你若是不好好对她,我便饶不了你。”
“丁叔叔说的是。我会对微舟好的。”
丁惟恭又叹了一口气:“我这女儿也长大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却也不晓得将来能不能找个好归宿?”
原先抱着他的手臂的小姑娘这才有了动静。
刚才叶微舟与钟岸一起朝着丁惟恭走去时,她便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一直没吭声。忽然听到丁惟恭这么说,小姑娘顿时皱起了眉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嫁人!”
丁惟恭哼笑了一声:“你现在话是这么说,等你再长大一些,你便不会这么说了。要是你将来遇上了你喜欢的,可保不准要跟着人家跑,我可能拉都拉不住你。”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
丁惟恭又打趣她:“你难道不记得了?小时候见了人家钟岸,回来以后你口口声声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
小姑娘一怔。
叶微舟也是一怔。
后来等告别了丁惟恭与他的女儿,直到坐进钟岸的小汽车内,叶微舟的心思还是有些飘忽。
纵横商市多年的钟岸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多少已经猜出了叶微舟沉默的理由。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辆,反而是开口说起了话:“丁叔叔与你祖父是故交,你似乎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当年你祖母去世,许多人以为可以与你祖父套近乎,唯独丁叔叔没有来。他把你的祖父当成好兄弟,不愿意来见他强颜欢笑的模样。”
叶微舟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顿了顿,钟岸又道:“小的时候我们便见过面,记不记得?那时候你祖母去世,你从国外回来,而我则跟着我的父亲去叶家参加丧礼。”
叶微舟自然记得那些,也自然记得钟岸当时对她那个冷漠至极的表情。她果然还是很记仇。
叶微舟闷闷地应了一声:“记得。”说完又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倒是钟岸被她瞪得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