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司夜轻哼一声,将沈君辰一把拉了过来。
沈君辰吓了一跳,连忙撑住桌子,“干、干什么!”
“是谁跟我保证不会再胡思乱想,结果这才短短几天功夫你就给忘光了。”司夜语气不善道。
沈君辰近距离看着司夜,不论司夜脸上的神秘精妙的面具,还是面具之后深邃的双眼,都让他有些目眩神迷,脸上很快就红了,面对司夜的质问也打定主意不承认了:“我什么都没想啊,你冤枉我了。”
“呵,你忘了,我的一双眼睛可以看穿许多事。”说这话的时候司夜特意凑近了些。
沈君辰几乎被司夜那双眼睛看得要全身僵直了,幽深的黑眸好像真的看穿了他脑海中的许许多多想法一样,令他禁不住的觉得害怕却又控制不住要往司夜的黑眸深处望,等沈君辰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司夜扶到就近的凳子上坐下,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他的双眼前。
沈君辰晃了晃头,有点头晕。
司夜挪开了手,对他道:“我跟你提过久盯着我眼睛看会出事,怎么还这么没有提防心。”
沈君辰缓过了劲,颇觉得委屈,道:“那不是你非要看我吗,我总不能闭上眼睛吧。”
司夜想象了一下自己凑近沈君辰面前,而沈君辰闭上眼睛的场景,眼神微妙的变深了些,嘴上却还是道:“不许找借口。”
怎么就是借口了,分明就是实情啊,再说了司夜突然凑前到他面前他反应都来不及,怎么能怪他呢。沈君辰心中不满的反驳道。
“下次不会了。”沈君辰心中反驳,嘴上却很顺从的说道。
司夜一眼就看穿沈君辰这口不对心的表态,说道:“我怕伤到你,刚才也是我鲁莽了。”
沈君辰立刻就被抚顺了,心中什么委屈也没有了,也道:“我知道,我下次真不会了。”
这下,司夜能看出沈君辰是心口一致了,心里也满意了。
沈君辰偷偷的在心里算计着司夜心情的变化,心想这会儿该忘记他胡思乱想的事了吧?再则,他其实也不算是胡思乱想,他是真打从心底里觉得司夜受了委屈,在以前他心里就觉得司夜是尊贵的不沾染这些世俗里乱七八糟事的人,现在司夜是他救命恩人,是他大哥,他从心里又多了感激、亲切和关爱,在他心里司夜就好比天上的星辰一样耀眼,比那九五之尊还要尊贵的人,却因为他要跟着他去翻找一个老妇人的屋子,他心里不好受。
沈君辰这些想法都是转瞬即逝,他没忘记司夜很敏锐,能轻易看穿他的想法,并不想惹得司夜不开心。
“我去问问他们生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还有柳家那管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动静了。”沈君辰起身道,然后赶紧的就往外走,很怕司夜想起要找他茬的事。
司夜看着他仓皇而逃,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桌上沈君辰喝过的茶杯把玩,某种闪过道光。
生吉的下落还在追查,倒是当天晚上,那柳府管家的就有了动静。
沈君辰与司夜立刻赶了过去,他们到时,那管家已经偷偷买通了一名‘官兵’从住的地方偷偷翻墙出来,在黑夜中鬼鬼祟祟的摸着墙根走,前后左右都来回的扫视,显得非常谨慎。
“他这是要去哪。”沈君辰猫着腰跟在后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闭气凝神的,累得慌,又半天不见那管家到目的地,只在这城中瞎转。
“故布疑踪,他是担心这回又跟上次一样被抓回,怕联络的人露馅,所以故意多绕了圈子。”司夜就在沈君辰身边,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完全融入了这夜色里,唯一会出卖他的大概只有他脸上的面具了。
沈君辰经过司夜这一提醒,才发现那管家确实是在这几片区域内绕圈子,他光顾着盯紧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不是南阳人,对城中竟然也这么熟悉?”沈君辰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司夜轻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比你聪明,走过一遍的地方我都记得,更何况这段时间我们走过了不止一遍。”
沈君辰:……
为何一言不合就要怼他?他只是不想错过了与柳府管家接头的人,注意力太集中的缘故!
司夜看着沈君辰低头郁闷的样子,眼中含笑,道:“莫分心,他停下了。”
沈君辰一惊,连忙将郁闷都抛之脑后,藏在暗处看着前方已经停下的柳府管家。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远离达官显贵居住的区域,出了内围,到了外围城左的贫民集中居住的区域,这里街道狭窄,路面石砖凹凸不平,青苔丛生,脏且乱,大晚上的走这里很容易撞上被放在路边的箩筐之类的东西。
沈君辰躲在杂物后,鼻尖萦绕的都是一股……鸡屎的味道,忍得眉心直跳。
司夜面对这些毫不变色,但见沈君辰那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他就非常想笑。沈君辰生为沈家的嫡长孙,从小在高门大户长大,虽然后来遭遇了许多痛苦的事,但到底还是过着一派贵公子的生活,这些鸡毛蒜皮的生活他是没怎么去接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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