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肉眼可见的憔悴,眼神也不复之前的光彩。
当当当。
富有节律的敲门声响起。
将卫韬从沉思中惊醒。
他摸一下早已经空空如也的茶壶,随手将其丢到一边。
快步走出房间,来到院门近前。
“先生,是我。”
商汴的声音压得很低,就从门外传来。
卫韬打开门,顿时吓了商汴一跳。
“先生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他左右看看,闪身进来,紧紧关上院门。
“我也不知道。”
卫韬打个哈欠,舀起一瓢凉水喝下。
直到此时,困顿疲倦陡然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商师傅如此急匆匆赶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卫韬回到屋子坐下,缓缓闭上眼睛。
商汴道,“先生让属下找的东西,有发现了!”
“哦!?”
“什么东西,难道是我让你对照那篇古卷找的东西?”
卫韬陡然直起身体,精神一下子提了上来。
商汴点点头,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
打开后,里面有一枚颇为破旧的龟甲片,还有一个残缺了少许的半身人凋像。
半身人凋像四面八臂。
喜怒哀乐,每张面孔的表情各不相同,仔细看上去隐隐有几分奇诡的感觉。
卫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将甲片和凋像拿到手中,面上露出喜悦笑容。
“商师傅,你做的不错。”
他摩挲着两样东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还要多亏了那间杂货店的张举人。”
商汴微笑道,“龟甲片就是他从行礼夹层中找到,还要这件凋像,也是张举人在一个旧货地摊上发现,想到先生对它们很有兴趣,他便直接买下送了过来。”
“该给人的银钱,一定要给足。”
“先生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让张举人吃亏,就连他那小杂货铺的生意和安全,也有下面那些小崽子看护保障。”
卫韬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他既然是举人,为何没有等待朝廷遴选官员?”
“即便是没钱去打点捐官,单凭举人这一身份,也不至于过到看店谋生的地步。”
商汴道,“属下和他喝过两顿酒,也套了不少话,张制卿出身中原,的确是举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