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昂便知梁秋生必然逃遁,故于宗政台与众修士共论大道之时,亦未曾忽略以神识暗中监视梁秋生之动静。
见梁秋生欲撤离,他立即终止与齐宗旺宗主的交谈,随后紧随其后。
此举确令梁秋生颇感意外。
短暂的惶恐之后,梁秋生索性破罐破摔,“所谓协定,我等间有何约定?此情此景,恕我不解。”
“记不记得于你无关紧要,只要我记得便足矣。”
对于无耻之徒,赵玄昂无所畏惧。
梁秋生仍未察觉赵玄昂之恐怖,仍旧口出狂言,“即便你铭记于心又有何用?欲要我屈膝拜服,尊你为祖师,除非来世重修!”
“那么,看来你是决意背弃前约了?”
赵玄昂非但未显愠怒,反而兴致勃发。
“不错,正是如此,大白天之下,你以为我会畏缩不敢对你出手么?”
梁秋生摆出一副浑不吝的姿态,却不知自己并非那坚不可摧之铜皮铁骨,而赵玄昂更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我确实敢于对你施以惩戒!”
彼时在宗政大会上,因顾虑刘语彤的存在,赵玄昂并未动手;如今既已离开会场,四周更是无人胆敢靠近,此刻若再隐忍,那便不配称为赵玄昂。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玄昂一掌拍向梁秋生左侧脸颊,直使其鼻梁上的两万金镶玉镜瞬间飞出数尺之外。梁秋生连转数圈,竟一头栽在其宝驾保时捷九十一号之上,原本右侧完好的面庞也因此撞了个正着,顷刻间半边猪头般的肿胀蔓延至整张脸庞。
“你竟然胆敢对我动手!就不怕我向执法堂举报,让他们把你拿下么?”
尽管言语已然含糊不清,梁秋生依然未能清醒地认识到当前局势。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我都与齐宗主谈笑风生了,你觉得执法堂还会对付我么?”
赵玄昂颇为怜悯地看着梁秋生,觉得那一掌可能真的把他扇晕了过去。
“这……”
经由赵玄昂点拨,梁秋生愚笨的头脑总算反应过来。
原来那位掌管执法堂的齐宗主对待赵玄昂的态度便是那样,执法堂怎可能插手干涉赵玄昂之事。
“我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至此,梁秋生突然激起一股蛮力,露出狰狞面目扑向赵玄昂。
然而,古语有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招式皆为空谈,更何况梁秋生平素从未习武,哪里有什么实战技巧?
赵玄昂足不出户,挥臂轻扬,一掌再度将梁秋生打回原处。
“如今你想起来之前我们的约定了么?”
赵玄昂问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梁秋生连连点头,深知三十六计之中唯有逃跑为上策已无施展之余地,此时他选择了第七十八计——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强忍疼痛,屈膝跪地,勉为其难地唤出了三声“祖师”。
“罢了。”赵玄昂微微点头,此事便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