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川紧握双拳,袍袖飞扬,毅然踏上救治之路。他所施之术乃医道中至为棘手的一门——灵识清毒。
清毒之前,齐宗旺的心脉跳动微弱,仅有四十余息;待施术后,心率竟减至二十,观此显示屏,郝一川惊得几乎坐倒在地。
显然,他的疗伤手段并未奏效。
“速换高人!”
王怀远当机立断,撤下郝一川,换上了另一科室的修为高深的主任。然而,经过半晌的奋力救治,齐宗旺的境况反倒愈发危急。
王怀远欲再换他人接手,却发现无人敢于上前。毕竟一旦救治失败,齐宗旺若在这过程中离世,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
正当王怀远寻思着点谁的名字之时,齐宗旺的心灵波纹图陡然拉直如线,血压亦瞬间归于无有。
“尔等为何僵立不动?还不快思索救治之策,施展神通!”
王怀远内心沉重,愤怒地质问周围的主治医师们。
“院长,请放弃吧,实在是回天乏术了!”
一名主任医师哀叹着向王怀远进言。
“放弃……”
提及此事,王怀远眼中满是血丝。若非齐宗旺身份特殊,早已放弃治疗。但现在怎能轻言放弃?
“此事不能再托他人,便由我亲自动手吧。”
身为院长,又曾修行医道的王怀远见手下皆畏缩不前,决定亲自施救齐宗旺。然而,半小时的努力过后,王怀远颓然瘫倒在病榻一侧。
此刻回想,早知如此,先前何必争先恐后地去救齐宗旺?直接让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子昂上场,或许还可将责任推诿给他。如今的局面,不仅自己将面临革职查处的命运,省立医院赖以生存的刘省第一医院荣誉光环也将荡然无存。他将成为省立医院百年底蕴中最令人痛心疾首的罪魁祸首。
“我早就说过,省立医院不过一伙乌合之众,治病救人根本不在行。”
赵子昂走近王怀远,语气淡漠地发表着见解。
王怀远听闻此言,觉得赵子昂无异于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他愤然起身,针锋相对:“我们治不好的病症,你也同样束手无策。”
“那可未必,若是从一开始便让我出手,此刻病人恐怕已能自行下床走动了。”
赵子昂耸耸肩膀回应道。
“人都已经仙逝,你现在自然是说什么都显得有道理。”
王怀远认为赵子昂事后诸葛亮。
“谁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
赵子昂拂开齐宗旺身上的输液管道,语气坚定地说:“我认为尚有一线生机,还可奋力一搏。”
“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面对齐宗旺已无任何生命迹象的事实,王怀远对此言论表示极度不解。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俗子难以理解超凡之事。有些事对你而言,终究是不明所以。”
赵子昂不再理会王怀远,径自在齐宗旺周身运指如针,开始施展独特的救治法门。